方嬤嬤的一時不察,害得溫承安當晚高燒難退。
眾人照顧了整整一夜一天才緩過來。
既然人沒事,後來又見雁兒儘心竭力贖罪,照顧溫承安,這件事她也沒太計較,隻是罰跪了幾天。
後來還是紅玉求情,才免了她其餘的罪責。
紅玉深知,這件事藏在雁兒心頭,一直沒有釋懷。
時日一久,便無端生出了對元卿一乾人等的怨氣。
隻是平日裡隱藏得好。
若不是偶然一次,紅玉半夜路過她的房間,聽到她的憤恨咒罵,恐怕連她也不知道,這雁兒的恨意會如此強烈。
同病相憐,再加上身處同境,迅速拉近了兩姐妹的感情,彼此惺惺相惜。
“若不是不能離開,我倒真想離這裡遠遠的。
主子們脾氣古怪不說,還白白蹉跎了歲月,年紀再大點,我還如何嫁得出去?”紅玉掩麵而泣。
雁兒拉住她的手說道:“誰說不是呢,妹妹倒有個好去處,姐姐想不想隨我一起?”
紅玉沾滿淚痕的小臉揚起,茫然問道:“哪裡?”
眸子裡充滿了對生活的無趣之色,仿佛下一刻就會消逝一樣。
雁兒搖著她的肩膀,再次鎮定地說:“我沒騙你,是真的,他對我很好,如果我去求的話,他一定也會收留姐姐的。”
紅玉目露掙紮,“你讓我再想想,我也不確定以後該怎麼辦,暫時先就這樣吧。”
雖然沒試探出雁兒到底是誰的人,可是經此一遭,紅玉打入敵人內部的計劃,就算有了一個完美的開頭。
剩餘兩人也沒有說話,隻單單替她端了水盆來,就回了屋。
無所謂,反正她的任務,就隻是成功獲得雁兒的信任而已,其餘兩個人,主子另有打算。
第二天一大早,元卿帶著奴仆,浩浩蕩蕩地進了行宮。
婆子們又將傷還未好完全的紅玉帶到她麵前。
剛換上的白色寢衣又浸出絲絲血跡,看得人觸目驚心。
堂上的大門是打開著的,發生什麼外麵都能看到。
元卿用手指掐住紅玉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經過一夜,你想得如何了?”
紅玉伏地大哭,“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錯在了哪裡!”
“來人,繼續打!打到想出來為止!”
內侍允喜拿了鞭子就要打過來。
允喜是順公公的乾兒子,這倒是沒什麼可疑的,遠不過就是溫承鈺的人,也是生得眉清目秀的一個小太監。
紅玉實在是被打怕了,忙忍著身上的劇痛,爬到元卿跟前道:“奴婢交代,奴婢認錯,奴婢不該事事沒以娘娘為先,而是處處顧念舊主,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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