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季大人覺得證據還是不夠的話,那我就再請一個人來。”
容宜鬆開手指,嫌棄似的擦了幾下,然後轉身說道:“陸大人,您該現身了。”
人們又順著她的目光向後看。
一個姿容俊美的男人走出,後邊跟著和元卿之前打過交道的龍鱗衛首領。
數名龍鱗衛目不斜視地從元卿身前走過,為出場的陸大人開道。
跟在北城的情況一樣,不過這次的特使變成了京裡來的陸大人。
季康緊緊盯著陸昭。
陸昭揮開折扇,“怎麼,季大人這是看上陸某的相貌了?”
元卿:“……”
這人開玩笑不分場合。
季康心頭一口老血差點噴出,長得再好看那也是個男的!
他壓下心口憋悶,咬牙笑道:“陸大人真會開玩笑。”
陸昭哈哈一笑,又把折扇合上,“季大人可說對了,本官就是喜歡開玩笑。”
隨即他話音一轉,“那現在,可否容本官進府去看看?”
這是要用權力強勢進府了。
季康也不敢阻攔,要是不讓他們進去的話,關於他心虛的流言一定會傳開的。
雖然家中並沒有什麼把柄,可是主動權在他們手裡,還不是他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季康沒法,隻能吩咐下人們讓出道來。
陸昭直接吩咐暗處潛藏的龍鱗衛,闖進季府。
沒錯,是用闖的。
他一聲令下,從季府四麵八方湧出許多龍鱗衛,牆頭的,屋後的,街上的……
甚至還有的藏在季府院中的樹上。
商鳴帶來的官兵倒是沒了用處,隻能站在外圍把守。
季康是真的已經噴出血了,被氣的。
他接過管家遞上來的手帕,抹掉嘴邊溢出的血跡,陰沉道:“無故不能私自調兵闖進官員家中,陸大人這是知法犯法?”
陸昭回頭不解地看著他。
季康目指還掛在樹上的其中幾個龍鱗衛。
陸昭揚眉,“季大人可看清楚了,他們所在的位置,可並不在季府的範圍之內,所以並不算犯法。”
季康遠遠看去,隻見那倒掛在樹上的龍鱗衛眨了眨眼,無辜地看著他。
這棵樹幾乎算是挨著牆種的,有一小部分枝乾張揚著伸出了牆外。
掛著的龍鱗衛掰下一根樹枝來,比劃著自己衣角離季府牆頭的距離,剛好一寸。
他掐著比對之後的樹枝,朝著季康揚了揚,表示自己並沒有進入季府,所以不算違法。
“噗!”
季康又一口老血噴出。
估計他現在最恨的,除了陸昭一行人,就是那棵樹了。
若是他現在有了力量,當著眾人的麵,把樹連根拔了都有可能。
這下連儀態都顧不上,對著強勢闖進府中的人低聲罵道:“無恥……無恥至極!”
元卿看得一陣舒暢。
對嘛,要想對付無賴,那就得比他更無賴。
像商鳴那樣溫吞的做法,根本應付不了季康這種人。
進去十幾分鐘,陸昭慢悠悠走出來,手裡高高舉著幾封信件和幾錠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