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起來挺正常的一番話,可是她為什麼就是渾身不得勁?
就好像一個平時對你疏離冷淡的人,突然有一天變得過分親近,任誰都會感覺到奇怪吧?
商哲看到元卿手上的書,神色頓了一下,隨後又笑道:“都考完了,彬弟怎的還拿著書不放?
走,大哥帶你去玩一天,回來再看也不遲,正好趁今天放鬆放鬆,彆總是繃著。”
元卿抵不過商哲的力氣,便隻能由著他拉走。
等到了地方,她才知道商哲所說的放鬆的地方是哪兒。
是藏香樓啊。
元卿:“……”
這麼明目張膽地拉著一個未成年來這種地方,真的不虧心嗎?
還有,商鳴知道自己辛苦栽培的兒子,是這裡的常客嗎?
老鴇見到知府公子的身影,立馬扭著腰肢出來,“您可好久沒來了!”
那滿身的脂粉氣,嗆得方圓八百裡都能聞到。
元卿壓下鼻腔的瘙癢感,忍著刺鼻的味道,稍微轉過身去。
老鴇這才注意到旁邊的黑臉小公子。
元卿心虛地避開她的目光。
聽說紅樓裡的老板眼睛最毒,是不是女扮男裝,人家一眼就能瞧出來。
雖然她對自己的偽裝挺自信的,可誰也不能保證有個萬一。
萬一老鴇看出來她的女兒身,當眾戳穿,那可不是玩的。
瞧了半晌,老鴇滿意地移開視線。
既然是知府公子帶來的人,肯定要好好招待。
“二位樓上請。”老鴇前頭帶路。
這是元卿第一次光明正大地逛紅樓,前麵的商哲倒是顯得比她還熟門熟路,沒等老鴇開口,直接問道:“胭姬姑娘可在?”
陸昭沒有回京城?
“在,隻是她見不見客,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自從藏香樓裡來了胭姬這麼一個搖錢樹,她的腰包是一天比一天鼓。
來十個客人,有九個都是為了見胭姬姑娘一麵。
隻是這胭姬姑娘的性子太怪了些,入不得她眼的,豪擲千金都不見,入得她眼的,半文錢也不用掏。
不過再一想,能賺錢就行了,管那麼多乾什麼?
三人剛走到門口,一支珍珠碧玉步搖從裡麵飛出來,砸在商哲臉上,一道慍怒的聲音跟著傳出:“我都說了不見!彆來煩我!”
商哲原本俊逸的麵孔,被步搖尖端劃出幾道極細的紅印,沿著傷口緩緩滲出血跡。
老鴇驚叫道:“不得了,公子快快隨我去廂房上點藥。”
可能是因為和善的人設不能當眾崩掉,商哲用手指抹了一下,便點頭跟著老鴇離開,留下元卿局促地站在半開的門外。
她是跟著商哲走,還是索性推門進去找陸昭聊天?
正當她糾結的時候,裡麵的人走出來,身上披了一件薄到極致的紅色罩衫,懶洋洋地靠在門邊,眼睛都未睜開,“是誰還在本姑娘門外守著?”
元卿直勾勾地盯著他的手臂,視線又從手臂移到衣襟半散的腰腹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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