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不去搶,就沒見過這麼黑心的!
陸昭瞪著笑得一臉奸詐的女人。
這件已被她穿過,要想還了這份人情,就得重新買一件。
坊間鋪子自然沒有這等上乘布料,需先單買了料子,再請專門的繡娘縫製,加上工錢,整套下來差不多就得六七百兩。
身上的披風似有千斤重,沉沉壓著他,好像呼吸都不順暢了。
陸昭緊了緊披風,漫不經心道:“托我辦事,還要坑我的錢,過往交情難道都是假的?”
“先談事,然後才能講交情。”元卿語氣坦然,“做生意的方式罷了,我幫你搭橋牽線,你花點小錢替我了了這樁事,皆大歡喜嘛。”
“五百兩是小錢?!”陸昭把桌子拍得梆梆響,“你就不怕我一氣之下撒手不幫了?”
怒氣牽帶著紅腫的鼻子而動,疼得他又差點厥過去。
“稍安勿躁,這五百兩不是讓你白花的。”元卿走到他身後,雙手撐在椅背上,解釋說,“我用我的人脈幫你聯絡‘影’,作為補償,再給你派一人做幫手。
無事發生當然最好,可若是真的,提前解決了,使民免遭苦難,利國利民自是功勞一件,且還是你陸大人占頭功。
仔細想想,到底是誰賺?”
言至於此,她不能說得太多,說多了就容易引人懷疑。
雖句句以利字為先,卻處處都暗含了這件事的不尋常。
陸昭也收了笑容,陷入沉思。
真有她說得這麼嚴重?
他將毒粉仔細收好,說:“今晚你先在這裡好好休息,我讓花娘給你安排房間,明日送你出城。”
元卿應了,跟著花娘離開,陸昭轉頭一看,發現桌上放著一個白色藥瓶。
他打開聞了聞,清涼的藥香撲鼻而來,疼痛似乎緩解了幾分。
“下手真狠。”陸昭摸著鼻子歎道。
……
江州地域近海,每當入夏,海風卷著暑氣吹入城內,悶得人又潮又熱。
元卿與木小小剛到城門,就被守城的小兵攔了下來。
木小小撐開傘下車,將備好的路引遞上去。
小兵也不敢怠慢,忙雙手接過來,“貴人勿怪,最近城內的生人多,少不得要小心著些,以防有賊匪混進來。”
“自是應該。”木小小傘簷微抬,甩著帕子感慨道,“如此炎熱,官爺們真是辛苦。”
那小兵不好意思地回答說:“我們都是江州本地人,從小習慣了,沒什麼苦不苦的。”
麵前女子被他逗得發笑。
小兵怔然抬頭,黝黑的麵容在烈日下淌著水光,隻感覺手心裡的汗越發多了。
“阮阮。”車裡的人喚了木小小一聲。
她連忙壓下嘴角,規規矩矩地立在車前,“主子。”
“既然查過就快些進城去,莫要耽誤了人家的事。”元卿遞出一隻花色普通的香包,透過轎簾的縫隙白了她一眼,“逗弄人家很好玩?”
木小小抿起嘴巴,轉身把那香包放到小兵手裡說:“這是我家主子特意給你們的。”
“多謝貴人。”小兵鬆開劍柄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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