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有著自己的生存規律和法則,與人共處在一片空間之中,互不乾擾,又互相依存。
如此想著,元卿便也不覺得恐怖了。
她半夜上了牆,遠遠地望著主院另一邊還空著的西院。
地段好,價格低,還有現成的景致。
或許可以把這件事跟宮裡提一下,也讓她有個落腳的地。
接下來的幾日,元卿照常往大理寺跑,她剛一進門,就被撲麵而來的問候給擋在了院內。
元卿礙著同僚的麵子,又不能裝作不理,隻能一句一句地應付著。
她心裡清楚地知道,這些人不過是為了打探陸昭的情況而來。
她想著陸昭的打算,便將部分東西模糊了,說給他們聽。
那些人被元卿好言打發走,臨走時還在絞儘腦汁地想。
雖然得到了回答,可是怎麼又好像什麼也沒問出來的樣子,想回去再問一問,轉身卻見早已沒了宮彬的身影。
元卿撈起袍子擦手,靠在門板上直喘氣。
這些人真是,每天都要問一遍,問得她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陸昭要是再不上職,她恐怕會被這群人活活撕成碎片。
眾人還沒等到答案,就聽聞陸昭已被陛下秘密召進宮中,徹夜密談。
談了什麼內容,宮中半點風聲也沒露。
緊接著,宮中傳出了一件令人震驚的消息。
陛下一病不起,朝政暫由丞相代理。
陸昭從那天之後也消失不見,連陸宅也沒回過。
元卿替他鎖了正屋。
有人問起,元卿一律以不知道擋了回去。
她確實不知道,陸昭在進宮的第二天早上就走了,跟誰也沒打招呼。
還在逍遙的溫承暄突然坐起,一把推開身上的姬妾,急匆匆地往回走,“此事可當真?”
隨從加快了腳步跟在他身後,“殿下,這事宮內宮外都傳遍了,應當是真的。”
一進門他便撫掌大笑,“好啊好啊,我的機會終於來了!”
隨從趕忙去關門,嘴裡還不住地勸道:“哎呦,我的殿下呦,您可長點心吧,這關頭哪是容您亂說的呀!”
大笑的溫承暄陡然噤了聲,左右瞄了瞄,小聲問道:“除了你,沒有彆人聽見了吧?”
隨從翻了個白眼,不想說話。
跟著這樣的主子,他非常心累。
溫承華從屋內走出,瞥他道:“我聽見了。”
“四哥聽見倒沒事,彆人不知道就行。”溫承暄似是不在意,“況且我向來就是這性子,皇位沒我的份倒也罷了,但隻要有機會,我定是要爭一爭的,他們又不是不知道,就算鬨到朝廷上,我也說得清。”
溫承華歎了一聲。
他這個六弟即便爭奪皇位也是光明正大,從來不在背後搞陰謀詭計,但也是這樣的行事作風,更容易叫人抓著把柄。
也就是如今的陛下心地仁慈,不願對兄弟下手,不然他怕是不能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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