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承暄沒在花樓裡多待,儘興之後就回了自己的府上。
隨從緊跟著他,“主子,這事宮內外都傳遍了,應當是真的,要不要……”
溫承暄一個眼神橫過去,“你是想害我嗎?你去,叫他們都把嘴巴閉緊了,一個字也不許亂說,否則壞了我暄王府的名頭,我活刮了他們!”
“欸,是是是,小的這就去辦。”隨從連滾帶爬地出了府。
溫承暄沒打算歇息,轉身去了書房。
他想起上次的百官宴。
宮中大亂,太後和皇帝都重病難治,朝政岌岌可危,他便暗中召集兵馬入京,打算趁亂奪位。
可誰料那竟是一場誘局,幸好他及時反應過來,將蠱惑他的那女人當眾殺了,這才保得全府安穩。
現在想想,還真是後怕。
溫承暄背後升起一股涼意。
要是沒有四哥之前的叮囑,依照他以往的性子,怕是早就按捺不住,開始四下聯絡幕僚,籌謀奪位之事。
哎呀,真的是好險呐,差點就又上鉤了。
……
在元卿趕往京城的時候,江州正潛伏著一場禍事。
有關呂建康的處決公文還沒到,呂建康和呂思等一乾人犯都被關在牢裡,等候朝廷處置。
呂建康的罪行被揭露,遭到呂家上下的一致厭棄,更何況呂氏長孫現已歸家,族長也沒有了繼續庇護呂建康的理由。
呂夫人現在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現在家中隻剩了她一人,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去樓家再搏一搏。
之前求情不成,她覺得可能是那時在眾人麵前,樓家人抹不開麵,才沒有護著康兒。
她這次去樓家,扮得淒慘些,再放下身段多求求情,看在那死丫頭的麵子上,他們多半會答應的。
越想,她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
她似乎已經看到了呂建康被放出來的那一天。
多日來壓在呂夫人心頭的陰霾散開,連帶著走路的步子都快了許多。
“哎,你聽說了嗎,樓大少好像要走了。”
“真的嗎,他可是樓家產業的繼承人啊,他能去哪兒?”
“不知道,我也隻是聽彆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