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看似艱險,卻極為穩當。
皇帝這般用心良苦,有可能是在謀劃身後事。
如果真如他所料,那皇帝可能已經命不久矣了。
要是能把宮彬拉過來,那就相當於在皇帝身邊埋下了一枚暗棋,而且這枚暗棋,比他們往常所布下的棋子都要重要。
如今的宮彬已非當初可比,在他身上,他們看到了有彆於與其它棋子的不同之處。
用得好的話,那就可以一舉顛覆皇權,翻身上位。
不過上麵還沒有明確的指令,他此時也隻能按兵不動。
季康提著鐐銬放到桌上,把先前的問話又重複了一遍,“真沒有什麼要問的?”
元卿終於開口:“我問了,你便會答麼?”
“那可說不準,”季康後仰著身子,靠在椅背上,“那要看你問的是什麼了。”
他絲毫不懼,仿佛這幾年的磨難對他來說不值一提,損去的隻是皮肉上的光鮮亮麗。
元卿看著他,直接問道:“十九年前的事,你記得多少?”
“十九年前的事,我都記得,”季康低了頭,沉悶的笑聲從他的喉嚨溢出,“因為那是我一手策劃的。”
他說得坦白,毫無遮掩。
“我時間多得很,可以一直陪你在這裡耗。”元卿知道他不會輕易交代,也願意跟他兜圈子,“你大可以慢慢想,我不急,畢竟那件事都過去十九年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要我說可以,但有一個條件。”季康突然收起輕鬆的神色,雙臂放在桌上,身子往前,盯著他說,“我要見容國公府的宜郡主。”
容宜怎麼可能會見他?!
他這擺明了就是挑事!
元卿聞言眉頭緊皺,立刻起身就要走。
身後的季康不緊不慢地說:“這是我唯一的條件,要不要答應都隨你。”
元卿走到牢門口驟然停下,沒回頭。
她說:“你想拖延時間我知道,可是你要清楚一點,如今你才是階下囚,今日我不逼你,是想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現在看來,你好像並不需要。”
聽著季康依舊平穩的呼吸聲,她突然惡從心起,“當然,交不交代是你的事,至於從你嘴裡問出了什麼,那可就是我的事了,畢竟也沒有彆人在場。等明日傳言遍布京城,你覺得你主子還能睡得安穩麼?”
她撥了撥鐵鎖,響亮的金屬碰撞聲在牢房內回蕩。
“你可以猜一下,我手中到底掌握了你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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