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臉趴在椅子上,覺得牙都快要被酸掉了。
“姓陸的——!”
陸昭躲開被丟過來的青果,忙道:“這不是專門挑來給你爽爽口嘛。”
元卿眼中冒火,但天氣太熱了,她實在沒那份勁去跟他鬨,隨手拿起冰水喝了一口,才將口中的澀感衝淡了一些。
她咂吧著嘴,又喝了一口,說:“季康不好搞,這人太奸滑了,我都摸不著他的尾巴。”
陸昭看似不管這事,但其實京中的大小動作都瞞不過他的耳目。
聽了元卿的話,他無所謂似的一笑,“時間長了,總會露出馬腳的,不著急。”
元卿斜了他一眼。
這人又在跟她打哈哈。
說白了,這事根本拖不得。
多耽擱一天,就會多出一分未知的變數,隻要一日沒有從季康嘴裡挖到有用的東西,就不算定。
每分每秒都是寶貴的。
時間越急,她就越不能讓敵人看出來。
季康壓得穩,她必須要比他壓得更穩。
她得在其中找到真正讓季康害怕的東西,否則她沒有勝算。
這場博弈,一直都在持續著,沒有結束。
刑部牢房如鐵桶一般,尤其是季康還有重罪在身,更加不能大意。
龍鱗衛除了送飯,不會跟他說一句話,外麵的風言風語傳不到季康耳朵裡。
先前說那句話,也隻是為了試探季康的態度。
元卿聽了龍鱗衛的回報,將所有線索都寫下來,一條一條地鋪在桌上。
許家是溫承暄的母族,即便是現在,許家的掌家權也不在貴太妃他們兄妹手中。
關鍵還得從北城許家身上找。
但她翻遍了大理寺內所有相關書籍,也沒有找到有關許家當年的內部情況,唯一有跡可循的還隻是一個早已被革職的官員許肅。
她在查到這人的當天,就調了相關卷宗。
資料記載著許肅當年並未被殺頭,但他卻莫名地死在了流放途中,據說死因離奇,連仵作都沒驗出來,當地官府隻能以暴斃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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