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悲傷籠罩在他的身上,仿佛隔著一層迷霧,叫人看不真切。
他在悲傷什麼?
洋子肯定的是,他的情緒變化和任老有關。
可是,任老不就是被他出賣的嗎?他現在的悲傷又是做給誰看?這樣豈不是前後矛盾?
想不通其中的緣由,索性不再看他。
反正,他的真麵目總不可能藏一輩子,到時候就知道他是敵是友。
洋子和何文宿等人回到總部後就被武藤隆也叫去辦公室。
一到辦公室,武藤隆也揚起手重重扇了何文宿一巴掌,站在牆角的洋子也跟著一震。
把人交給你之前,我有沒有叮囑過你,任文勝這個人是我多年的老對手,他是整個地下組織的重要成員,審問他隻能慢慢來,不能急功近利。
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地給我惹事,倒不如拖出去斃了!
何文宿一聽這話,也顧不得臉疼,忙跪在地上求饒。
機關長,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我本來是想著儘早從那老家夥的口中撬出些有用的東西來,這才下手重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到這裡,何文宿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憤怒地看向站在後邊的石彥。
是你!
是你引誘我去審問任文勝的,你到底什麼居心,要這樣害我!
說完,又趴回武藤隆也跟前。
機關長,我想起來了。
就是他,三番兩次言語鼓動我去審問任文勝,他每次也都跟在我身邊。
就連今晚的審訊,他也是親自上了手的。
所以,他一定是任文勝的同黨!
武藤隆也微眯著眼看向石彥,石彥不慌不忙地向前一步行禮,然後一雙冷眸死死盯著他。
何文宿,你想死,也彆拉上我。
我是說過類似審問任文勝的話,可那時我剛從你手底下逃出來,想要保命才給你出主意。
怎麼,當時有用就是好兄弟,現在沒用了就想一腳踢開?
洋子站在後邊看著他們兩個人當場反目成仇,卻沒有說什麼。
這件事她沒有參與,也不好隨便發表意見。
隻是剛才何文宿對石彥的指控,卻讓洋子心頭猛震了一下。
她覺得何文宿這番指控不是胡亂說的,石彥這個人真的有可能是借著何文宿來謀劃什麼。
之前她就懷疑過,隻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來證明他和任老有關係。
如今看來,任老當真是因為他死的,或者說,是為了他而死的。
洋子轉頭看向他,忽然想起了剛才在醫院時看見的那一幕。
原來如此。
這時,外邊有人敲門,得到武藤隆也的允許後,才推門進來。
機關長,這裡是犯人的屍檢報告,請您過目。
來了。
如果石彥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樣,那這份報告對他來說,就是絕對有利的證據。
武藤隆也接過報告仔細瀏覽一遍,而後猛將幾頁紙丟向何文宿。
其他的暫且拋開不說,你給我解釋解釋毒藥的事情。
我記得,這份毒藥是最新研發出來的,好像目前隻有你手上有。
彆跟我說,是你自己保管不當,被人偷了。
何文宿張了張嘴,發現這件事他真的沒法再解釋。
這種毒藥的確隻有他這裡有,而且還親自放在一個秘密的地方,根本沒有人知道。
在醫院的時候就知道任文勝服過這類毒藥的事情,當時他也沒多想。
因為在之前審訊的時候他也用過之類的毒藥,隻是劑量很少,隻是為了逼問犯人罷了。
可是這份報告上寫著,毒藥的劑量已經超過了人體能承受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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