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緊要的關頭下,安排兩人相見,會不會有點太過冒險?
來不及思考,她匆匆結束手頭的工作,將事情安頓好之後就提包離開。
還沒等她敲門,門就從裡麵打開,一道身影迎麵撞來。
她下意識抬手推開,正好觸到了傅明澈的傷口,疼得他頓時嗷的一聲蹦了幾米遠。
隨後淡定地關上門,才轉過身將他從上到下看了一遍。
怎麼,這是好利索,就待不住了?
阿仁一見是主人,忙上前大吐苦水。
夫人,你可不知道啊,你不在的時候,我們家爺有多能鬨。
一會兒說要喝點酒,一會兒說憋死了,在家裡上上下下躥個遍。
我是管不住,誰愛管誰管。
阿仁一副拋棄舊主的模樣,站在女人身側。
傅明澈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當下對著阿仁就是一頓齜牙咧嘴。
她知道傅明澈這個大爺確實是憋得慌,所以才想著折騰。
不過她依舊麵無表情,再次回身將門打開,眼神往他那一瞟,臉上明晃晃地寫著:還不走?
傅明澈訕訕笑了笑,他不過就是逗逗樂子罷了,身體還沒好全,現在出去不就是找死嘛。
沒有拆開,隻用手捏了捏信封,傅明澈就明白他大哥的用意。
又把信封塞進她手裡,兩人一前一後上樓。
你知道我大哥這意思嗎?
她搖搖頭,翻了個白眼。
如果我猜得出來,何必找你?
也是。
傅明澈搬凳子在床邊,招呼她坐下,自己則半躺在床上。
我大哥這是想跟你合作。
合作?
而薑明誠自從和刀疤臉合作之後,行事雖然比以前高調,但同樣的,守衛也加強了。
偶然幾次碰見他,周圍都是跟著洋洋灑灑的一群黑衣人。
好像最近還提出想要素華這個和劉誌平兩人一起保護,當真是怕死得很。
猛虎難敵群狼,步山再怎麼神勇,也終究勢單力孤。
她略微思考,就想通這其中的關係。
我知道了。
仁叔,我今天要在這裡吃飯,麻煩您了。
她對著門外喊了一聲,阿仁本就在門外守著,聽見話立馬回應著。
傅明澈看看天色,此時已臨近傍晚,再吃完飯回去,怕是不太安全,尤其是這種世道下,更加危險。
像是看出了他的糾結,她俯身在他耳邊,眼睛卻看向窗外。
有個尾巴跟著,所以我今天不能回去。
自從把傅明澈救回來之後,為了兩人的名聲,也為了他的安全著想,她就打著辦公務的借口,整日不是在辦事房裡休息,就是回到自己成親之前的小宅院。
而那間小宅院離辦公務的地方沒多遠,如此連著幾十天下來,倒也沒人察覺有什麼不對。
如今突然派了人來,估計是某些人疑心病又犯了。
傅明澈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