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三天時,元卿終於醒了。
她已經能坐起來自己進食,宮嬋見狀微微鬆了口氣,抱著劍坐在榻邊,擔憂地看著她。
元卿蒼白的臉上擠出一抹笑,“讓你擔心了。”
“之前你雖然說過不會有事,”宮嬋皺眉道,“可是看你這樣一連昏睡了三天,我是險些就要去宮裡拽了太醫來了。”
她難得調笑了幾句。
元卿也展顏笑了,“那要多謝你能穩得住了,不然太醫一來,我哪裡還能瞞得住?”
隨即她想到什麼,又問道:“那我爹娘那邊……”
“放心,我隻是說那些補品湯藥是我喝的,沒提過你。”宮嬋起身開了窗子,“你娘可能是信了,隻是你爹……”
元卿看過去。
宮嬋繼續說:“他好像有點懷疑的樣子,我不知道他信沒信。”
“他信不信都沒關係,我隻要咬定了不承認,他也沒辦法。”
昏睡的這些天,自己其實一直都有意識,隻是好像被困在某個地方出不來。
她想起剛來的時候,有一次靈魂出竅,在某個神秘空間裡見到了原主。
也不知是不是同一個地方。
肉墩兒沒有出現,也沒有隔空發出警示,那就表明自己並沒有生命危險。
這一次應該隻是身體自我防禦機製啟動,與位麵天道之類的無關。
現在吸取的毒素已降低至身體能承受的範圍,那她自然就會醒過來。
親身體驗後,才知這種毒素的非比尋常之處。
她有鐲子協助解毒,都要三天時間才能蘇醒,那阮塵九作為一個沒有外力輔助的正常人,需要的時間必定更長。
也不知那麼多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元卿又在府裡養了幾天,麵色漸漸紅潤起來。
宮嬋強硬將她按在輪椅上,“我推你出去。”
元卿知道拗不過她,便隨她去了。
“主子!”
木小小歡快地跑進院裡。
元卿向她招手,“過來,這幾日沒管著你,看來玩得甚是開心啊。”
木小小見她坐在輪椅上,驚叫一聲,“呀,主子,幾日不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元卿左手一扭,將輪椅調轉了個方向,避開了木小小的奮力一撲。
宮嬋抱著劍,站在一旁看熱鬨。
木小小轉而去她背後,推著輪椅走。
元卿反手把她的爪子拍掉,“我隻是懶得走路而已。”
她找了處空地,將輪椅停下來,拉著木小小到跟前。
“和藥王穀的人見麵了?”
木小小圓臉一皺,“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時候我不是在外幫著治病嘛,然後就、就不小心和藥王穀的弟子們碰了個正著。那幫孫子竟一眼就把我認出來了。”
她神情激憤起來,“我記著主子你的話,不和他們正麵衝突,就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跟他們交談。這一問才知道,他們那幫龜孫子竟在穀中四處繪製我和師兄的畫像,還說什麼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讓同門的師兄妹們早日團聚。”
說到這裡她呸一聲,“還早日團聚,我看是想憑借畫像,早日殺我和師兄滅口才是真的!”
“那你的意思是,他們所找的人當中,並沒有你師父前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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