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阮塵九,宮裡的聖旨也及時下來了。
元卿在鹽引和毒瘡案上都立了功,再加上之前的救駕,溫承鈺大筆一揮,提她做了個七品的監察禦史,並如願將西邊宅子賜給她。
一個大理評事,再加上一個禦史。
元卿捧著兩塊牌子,不禁叫苦連天。
這到底是賞還是罰啊!!!
陸昭卸了身上的擔子,正閒適地躺在椅子上。
見她悶著一張臉,便樂嗬道:“這是升官的好事啊,旁人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到你這裡就變成苦差事了?”
元卿極為怨憤地瞅了他一眼,將包袱往身上一甩,“拜拜了您嘞。”
陸昭叫住她。
元卿走到門口停下,“怎麼,發現離不開我這個得力幫手,要把我留下來?”
“你還欠著我的。”陸昭得意地笑,“一年,這才剛過沒多久,彆想賴賬。”
元卿磨牙,“行,你真行,你非常行!”
順公公送完聖旨,又馬不停蹄地回宮了。
溫承鈺坐在案前,摸著自己的心口。
他看著麵前擺放的聖旨,隨意問道:“送去了?”
“送去了。”順公公答道,“梁大人說會照料著,陛下不必擔憂。”
溫承鈺“嗯”了一聲,便又將目光垂下。
麵前的聖旨早已寫好內容,隻要蓋上印,這些聖旨便能立即作數。
他拿著印璽的手顫了顫。
思慮良久,最終還是落了印。
溫承鈺雙手覆在印璽上,似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都在不停顫抖。
順公公聽到了裡麵的聲音,忙跪著往前,悲泣道:“主子……”
一口鮮血猛然從溫承鈺嘴裡噴出來。
他來不及轉頭,鮮血全部落到聖旨上,瞬間洇出一片紅色。
順公公冒著被陛下斥責的風險進殿,卻見陛下伏在案上,許久都不曾出聲。
溫承鈺早已擦掉血跡,他緩緩坐起身,指著案上的三個箱子說:“把這些都收起來,日後,就托付給你了。”
順公公忤逆不了主子的想法,雙腿一軟,重重跪在地上。
“奴婢……領旨。”
……
上麵的人賞完,便該輪著下麵的人賞。
沂豐縣徐家村是京城怪病一事的首發地,也是將事情處理得最及時的一個村落,對此朝廷自然要大加封賞。
想到徐家村的情況,元卿主動把這事攬了過來。
若把這件事交給彆人,那羅大娘在其中所付出的錢財、人力和物力都會不作數,功勞恐怕最後也都會算在那個早已跑路的掛名村長頭上。
她不能讓羅大娘和村民的辛苦白費,所以這件事隻能由她自己親自去做。
她隱下自己的行程,先去徐家村找羅大娘探聽情況。
她沒坐馬車,也沒帶隨從,徒步走在田道上。
有人看見,忙放下手裡的農活,站起身來打招呼,“小兄弟,我們在這裡!”
聽見聲音,元卿回頭看,發現說話的正是羅大娘。
她看樣子是剛從家裡出來,手上還沒沾到泥土,衣服也還整潔乾淨,腳邊放著一個籃子。
元卿順著小道走下去,“羅大娘您怎麼在這裡?”
“這不是沒事嘛,就想著來給他們送些吃的。”羅大娘笑著說,“自上次就沒再見過你了,怎麼這會兒有時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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