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薑家,他心裡就算再痛苦再難受,也會自己咬碎了,和著血往下吞。
現在最關鍵的是,陳興衛和和雍郡主那邊。
薑家的知情者現在已死,陳興衛是當年的參與之人,又是朝廷命官,貿然殺了會引起麻煩。
至於和雍郡主,得想個法子徹底瞞過去。
隻能先從陳興衛那裡下手了。
把他解決掉,就相當於少了一個最大的隱患。
元卿在薑府外徘徊了好久,很晚才回去。
第二日起來時,便聽到暗三來稟報,說薑祈生隨薑老夫人上雲奉山養傷,暫不回朝中的事。
陳興衛自解決掉王富貴之後,莫名覺得暗中多了好幾道視線,一直在盯著他。
他的預感向來很準,故而一連幾日行事都很低調。
京中漸漸傳出了些風聲。
陳興衛神經繃得緊,風吹進京城後不久,他就察覺到了裡麵的危險,提前做了點手腳,將風向引到彆處。
他這一動,反倒引起了和雍郡主的警覺,也伸手在裡麵攪了攪。
還有其他被牽扯其中的人。
起先並未有人注意,可隨著風聲愈來愈烈,許多人也在其中咂摸出了點不一樣的意思。
於是乎,這股風被越攪越大,越搞越渾,一股腦刮到了皇帝的案桌上。
元卿一直都盯著京裡各處的動向,自然知道這風聲最初是誰放出來的。
可他針對的是陳興衛,她當然樂見其成,順便也助一把力。
隻是比起陳興衛,顯然還有一人比他還要膽戰心驚。
白賢良已經連著好幾日沒上朝了,被嚇得生了重病,臥床不起。
白珂不明白父親為何如此,隻能日日都儘心伺候著。
下人來報:“老爺,公子,和雍郡主來了。”
白賢良忙從床上爬起來,可多日水米未進,身子虛弱不堪,隻撐著坐了一會兒,便又倒下去,粗粗地喘著氣。
“白大人病體未愈,就不要多禮了。”
白賢良咂吧了下嘴唇,白珂忙倒了水遞過去。
喝了水,嗓子的乾澀才緩了些許。
“臣怎敢勞郡主親自探望?”白賢良跪在床上深深伏拜,另一手去推兒子,“快,快給郡主看座,上茶。”
白珂放下杯子,行禮後便出去了。
和雍郡主瞧著白珂,眼中露出歡喜,“久聞小白大人風流俊雅,儀表不凡,如今一見,果真如此。”
白賢良此時精神已經好了許多,聽和雍郡主的誇讚,忙道:“犬子平庸之才,不成氣候,郡主謬讚了。”
和雍郡主吩咐嬤嬤將上好的藥材拿進來,溫和道:“白大人日夜操勞,憂心國事是好事,但也不能忽略了自個兒的身子。”
白珂親自泡了熱茶,先給郡主奉上,再去伺候父親。
從始至終他都親力親為,沒有經過下人的手。
和雍郡主雖未說什麼,但一雙眼睛始終都在白珂身上,對他也是越看越滿意。
白家在京城雖算不上是什麼世家大族,但好在家裡人口簡單,家風也算正。
瑤兒若嫁過來,既不用受磋磨,也不用整日擔心旁的女子會危及她的地位。
更何況白珂本就心儀瑤兒,如果能說服瑤兒下嫁於他,那這樁婚事便是天作之合。
哪怕日後他變心,憑著瑤兒大元公主的身份,拿捏一個小小的白家,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
如此一看,這白珂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好夫婿,配瑤兒也算夠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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