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櫻桃很想看看,可原身不識字,說想看未免太過刻意,隻能囑咐薑氏務必將其收好。
由於這件事,接下來的幾日裡,許櫻桃的心頭仿佛仿佛籠罩著烏雲,即便是薑氏宣布終於積攢下了一兩銀子,也未能有效緩解她內心的憂慮與不安。
這日午後,薑氏負責燒火,兄妹二人清洗工具,許櫻桃則將早晨就浸泡好的糯米蒸上,再將露出些許綠尖的麥芽淘洗乾淨切碎,直至麥芽釋放出濃鬱的麥香。
“大嫂,麥芽糖做好了嗎?”
謝梨吸溜著口水,第八次問出了相同的問題。
許櫻桃將蒸熟的糯米趁熱和麥芽碎混合拌勻,並將鍋蓋蓋了個嚴實,殘忍道:“至少再等三個時辰。”
謝梨一聲哀嚎,將悲憤化為力量,隨手掰斷了一根胳膊粗的柴火棒。
滿室靜默。
這渾身使不完的牛勁,不乾點活實在可惜。
暮色四合之際,糯米麥芽碎經過充分發酵,淅出大量糖水,經過小火慢熬,金黃色的糖液緩緩流淌,宛如盛著一鍋夕陽。
隨著糖液的熬煮,水分逐漸蒸發,糖液濃度越來越高,色澤也愈發誘人,空氣中滿是甜香。
當糖液熬煮到恰到好處之時,許櫻桃停下攪拌的動作,將糖液倒在案板上,直至不燙手。
“阿梨,接下來就靠你了!”許櫻桃交代完細節,讓出位置站到一旁。
謝梨果然也不負眾望,在牛勁加持下,輕鬆將扯糖任務拿捏,原本焦黃色的半凝固糖漿,經過她上百次的折疊拉扯,呈現出米白色的金屬光澤。
到了此時,麥芽糖已經失去所有韌性,再也拉拽不動。
趁著還有餘溫,許櫻桃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棉線,將擀麵杖粗細的糖棍切割成了一個個小糖瓜,滾圓飽滿,煞是可愛。
“行了,吃吧!”
她抓了一大把糖瓜塞進謝梨手中,算是犒勞她的辛苦付出。
小姑娘甜地眯起了雙眼,一個勁兒的傻樂嗬,還強行給她哥嘴裡塞了一個。
薑氏也忍不住誇讚:“確實要比鎮上賣的甜。”
許櫻桃欣然接受這份誇獎,分出四人的零嘴,將剩下兩斤多糖塊全部收進了陶罐。
如此一通忙活,接下來好幾日都無需再買糖。
至於晚食,則是油煎糯米麥芽餅。
這要擱在從前,她斷不可能吃這些“廢料”,可如今經曆過生活的錘煉,一簞食一瓢飲,她都分外珍惜,何況糯米還是金貴物。
加了少許醬油和蔥花的糯米團被她按成大小均勻的小餅,再用豬油煎得焦香酥脆,配上一碗鮮嫩可口的絲瓜雞蛋湯,吃得爽口又美味。
雞蛋是周婆子傍晚送薜荔果時順便捎帶上的,共四個,許櫻桃一口氣全打成了蛋花,並決定明日再去向鄭家買一些。
全家都需要補身子,雞蛋可是好東西。
飯後,天色尚早,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準備跟許櫻桃學習算數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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