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克斯晃晃悠悠地回到宿舍,感覺還有點暈。
郝爽出門接水,看到漢克斯腳步蹣跚著走過來,一隻袖子上都是血,嚇得尖叫了一聲,把正迷糊的漢克斯嚇了一跳。
郝爽顫聲問:“你、你這是怎麼了?”
漢克斯不敢看自己的胳膊,隻回答說:“遇到個壞忍(人)欺負凱路媽媽和大雨,去幫莽(忙)了,受點傷。”
郝爽聽了這才鬆口氣,撇撇嘴說:“這麼大個子還打不過人家?真夠笨的!”
漢克斯聽了一挺胸膛,“消小看窩(我),窩(我)把他打趴下了,不能動坦(彈)!”
郝爽歪頭看他,語氣戲謔:“我原來沒發現呐,你還挺能吹牛的哈?都傷成這樣了,還吹呐?”
漢克斯急了,忙擺手解釋,“沒有、哎呀!疼……沒有,窩(我)沒注意他有道(刀),但使(是)他被窩(我)一頓拳打懵了。真的,不吹牛!好多同學都堪(看)到了。”
看著他急切的樣子,郝爽半信半疑,“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傷的重不重啊?”
漢克斯想了想回答:“耗想(好像)不太重。”
郝爽笑了,“你不知道自己傷得重不重啊?還想一下才說,是不是不好意思說啊?”
漢克斯急了,“真的,窩(我)、窩(我)隻是每(沒)看到傷口,但是大夫說彆沾水就行。”
郝爽笑得更厲害:“你是不是被打暈了,所以沒看到自己的傷口啊?”
漢克斯有些羞赧,眼睛看向一旁,“窩(我)是暈過去了,不過,不是被打暈的。”
“那是怎麼回事?”見郝爽滿眼的不信,漢克斯乾脆實話實說:“窩(我)是因為暈血,所以才暈的。”他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說話聲音越說越小,到後來幾乎都讓人聽不到了。
郝爽瞪大了眼睛,眼見漢克斯的大黑臉出現了紫紅色,明白漢克斯說的是真的。她想想又笑了,“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傻個兒又暈針又暈血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漢克斯不好意思地想撓頭,卻牽扯到傷口,疼得齜牙咧嘴,郝爽看了忍不住又笑起來。
郝爽收起笑容說:“得了,你把衣服脫下來吧,我幫你洗洗,再晚些血跡該洗不掉了。”
漢克斯很意外,也很高興,“謝謝你,親愛地號(郝)爽……”
“你給我打住!”郝爽瞪他。
“針(怎)麼啦?”
“不能隨便叫親愛的,懂不?”
“可是在窩(我)們國家……”
“彆可是可是的,再叫親愛的你就自己洗吧!”
“噢不不不!請給我洗吧。”漢克斯妥協了。
郝爽見漢克斯一副老實樣子很得意,讓漢克斯脫衣服,漢克斯回到屋子背對著她費力地脫下衣服,生怕看到袖子上的血,閉著眼睛把衣服遞給了郝爽。
郝爽見漢克斯後背一身健美的肌肉內心讚歎他的強壯,結果漢克斯側身遞衣服的時候郝爽看到了他黑呼呼的胸毛,臉立刻一垮,撇著嘴轉身跑了。
漢克斯睜開眼睛正看到郝爽跑出門外,詫異地聳聳肩膀,口中喃喃:“跑甚(什)麼,這麼健妹(美)的身材!不懂得欣賞!”
哎呀給大壯補完課準備宿舍時正好美娜那邊教孩子們做太陽花的工作也結束了,兩個人一起往宿舍走。
快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看到郝爽蹲在地上洗衣服,盆裡的水竟然是血紅色。
兩個人都很驚訝,忙問是誰的衣服,郝爽說:“是漢克斯的。”
哎呀問:“怎麼回事?”
郝爽說:“具體情況不太清楚,據漢克斯說是他幫助凱路媽媽打跑了一個壞人,他也受傷了。”
哎呀喃喃:“流了這麼多血,傷一定很重啊。”嘴裡不停地喊:“漢克斯、漢克斯你怎麼樣?”加快腳步往漢克斯宿舍走。
漢克斯躺了一會兒已經感覺好些了,聽到喊聲應聲出來,眼睛一掃,一下看到郝爽盆裡的血紅,眼睛一翻又暈過去了。
幾個人忙合力把漢克斯架起來扶到床上躺著。
哎呀瞅瞅漢克斯胳膊上包的紗布,邊擦汗邊說:“看來傷得挺嚴重啊!是不是得找大夫看看呀?”
郝爽這回是真信了漢克斯的話,她歪頭對哎呀說:“校長,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的傷不重,他隻是暈血。”
哎呀納悶地看著郝爽,“真的啊?”
郝爽點點頭,“是剛才他跟我說的,說他在打架現場就暈血了,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我們這位英雄是又暈針又暈血。”說完抿嘴笑了。
哎呀顧不得笑,忙按壓漢克斯的人中,漢克斯悠悠轉醒。
哎呀問他:“你感覺怎麼樣?”
漢克斯咽了下口水,困難地說:“惡心、米(迷)糊!”聽了他的話連哎呀都忍不住笑了。
美娜說:“是不是得給他熬點紅糖水啊?”
郝爽說:“我去吧!”
美娜說:“你不是洗衣服呢嗎?還是我去吧!”
漢克斯一聽“衣服”兩字,馬上想到血跡,立刻嘔了一下,兩人趕緊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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