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十五歲從軍以來,金寶一直在馬不停蹄的奔波,近幾年天下
商會及其背後勢力又給他帶來深度的危機感,深感若是不能勇猛精進,就會象那蛟的下場一樣,不僅自己的性命難保,還有那麼多致力於安詳大業的人,也會跟著他一起玉碎。所以始終都在高強度的修煉,文武之道一張一馳,可是他心裡的弦繃得太緊,加之又修煉了吞靈訣,雖然有雷電能量護體,但是他的抗受能力其實已經到了極度危險的邊緣,幸好他成婚了、幸好他收養了一個女兒,當了丈夫、也當了父親,在這新婚的十多天裡,他的心安靜了下來,家的溫暖,在他的心裡硬生生地擠出了一片柔情的天地,他的心就象是一分為二,一半是柔情,一半是剛強,剛強是為安詳大業而拚搏,柔情是為安詳大業而守護。他的心境就像是有了陰陽,並開始形成太極圖案,在循環中滋生出源源不斷的力量。
隨著心境的日漸趨於無瑕,金寶覺得自己的修為也在跟著圓潤起來,由於他的力量十分的強大,他的攻擊總是缺乏舉重若輕,現在的他已經可做到遊刃有餘,一招一式之間也不帶一絲煙火氣,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了。在這十多天的幸福時光裡他沒有刻意的修煉,他在用心地傳授兩個媳婦兒關於修真方麵的知識,那幾十塊靈石,他自己沒有用,都拿來給她們修煉了,為馮婷婷選擇了一門叫做玉女心經的功法,將驚雷吞靈訣傳授給了雷小曼,並一再的提醒她這個功法的危險之處,讓她最好不要吞噬人的精血和靈魂。就在三人準備去驚雷穀的時候,邊城情報部的消息傳來,黃黎山帶來的消息打斷了三人的計劃。
黃黎山說道:“呂不二他反了,把王敢當投名狀送給了大青帝國。”
呂不二在鐵血的推薦下加入了邊城,在邊城的時間裡,他覺得自己勞苦功高,在邊城所有的戰將裡麵他的武功是最高的,天府郡被邊城收入囊中,沒有他就是不可能的事,而邊城卻隻給了他西部方麵軍副軍長的職位。自從石頭城會議後,他就越發的不滿意起來,同時也在暗地裡,悄悄地培植黨羽,收斂錢財,安插師團級職位給自己的親信。王敢當也發覺了,於是就與他做了深層次的交流。兩人的對話讓王敢當十分的不快。呂不二說:“我們在沙場搏命,為的是什麼?是為了彆人過上好日子嗎?那麼他們又是憑什麼值得我們如此付出呢?我們又為什麼要如此舍命的為了他們呢?我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在戰場上流血拚命,不就是為了搏得個榮華富貴、封妻蔭子、創一個榮光的家族嗎?如今這些都將與你我無緣,王軍長,難道你就甘心嗎?”王敢當緩緩地說道:“呂兄,如果沒有邊城這幫誌同道合的兄弟,你能施展自己的才華嗎?你的武功再高又能怎麼樣呢,頂多就是將武藝賣給那些權貴,以你的出身,在那些權貴的眼中,就隻能是一個高級的打手,依然是寄人籬下,你能自由嗎?你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嗎?好,就算你能建立一個豪門家族、甚至是一個帝國,你所帶領的人都與你是一樣的想法,你們都要斂財、都要榮華富貴、都要權勢滔天,老百姓照樣會推翻你們,這就是一條不歸路,那麼我們又為什麼要走呢?給人平安,也給了自己安好,甚至也給了自己子孫的安好,為什麼不這樣做呢?”呂不二依然說道:“人生短短的幾十年,我隻想為自己活一場。”兩人已經無法交流下去,王敢當隻好說道:“若是這樣,我勸你還是離開邊城吧,你我袍澤一場,緣儘於此,以你對邊城的付出,你所聚斂的那些東西就算是邊城付給你的報酬吧。”。
王敢當還是太年輕,對人性貪婪的瘋狂預估不足。呂不二怎麼會如此輕易的放棄他心中的夢想呢,但是他知道,他現在無法與邊城抗衡,即便他的師傅也來到了他的身邊,也隻是一個天級而已,邊城的天級高手可不隻一位,而且金寶的可怕他是知道的。貪婪就是讓人瘋狂的毒藥,他主動與大青帝國聯係,大青帝國也讓天道帝給了他詔書,任命他為天府郡郡主,於是他反了,假裝去向王敢當辭行,王敢當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他生擒後送給了大青帝國,大青帝國把他關押在了長安的天牢,計劃引誘洪金寶來救人,大青帝國聯合了東印帝國和天下商會,集合了十一名天級高手,而且其中有三人是半步突破了天級的高手,他們把這個計劃命名為“屠魔行動”。在此屠魔行動計劃中,他們還利誘王敢當,希望他能公開指證邊城的行為就是反人類的行為,洪金寶就是魔頭,他將邊城當作了為他修煉斂聚資源的工具。隻要他願意站出來公開指證洪金寶,他不但能夠活命,還可以給予他高官厚祿。王敢當懶得給這些人說話,根本就不搭理他們,於是他們就開始用刑,七十二般酷刑、鞭笞、火燒、辣椒水、傷口撒鹽、撥指甲,什麼樣的酷刑都沒有能讓王敢當屈服,他依然什麼也不說,於是大青帝國派駐在長安的將軍巴爾賴子,就改變了策略,他想使用攻心戰術,就給王敢當說:“我們已經準備了十一名天級高手,埋伏在這裡,我想當年他可以闖進天牢來救雷狂,現在他也會來闖天牢救你的,到時洪金寶就必死無疑,你還要為他堅持什麼呢?”王敢當心裡明白,金寶一定會來救他的,但是不能金寶讓落入他們的圈套,於是他做了一個決定,就這個決定,讓邊城人瘋狂了,腥風血雨再次掀起。他緩緩地對巴爾賴子說道:“你贏了,但是我必須要先見到鐵血,鐵血是呂不二的師弟,他就在天府郡。”巴爾賴子思考了一下,他認為讓呂不二陪同鐵血一起來,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就答應了。當呂不二陪著鐵血到天牢,鐵血看見已經不成人樣的王敢當時,這個從來就隻流血不流淚的漢子,頓時淚流滿麵地抱住了王敢當,他心裡特彆的難受,如果不是自己推薦師兄呂不二來邊城,也許王敢當就不會落得如此生不如死的境地,他嗚咽著說道:“兄弟,是我害了你啊、是我害了你啊!”王敢當要見鐵血,就是想讓他將自己的死訊傳回邊城,不要讓金寶來闖天牢,可是呂不二和巴爾賴子在場,這個話應該怎麼說,鐵血才會明白呢,於是他掙紮著背靠在牆上,對鐵血說道:“當年你救我一命,今日你我兩清,也與邊城兩清!”說完就運足了全身的力氣將頭撞在牆上,頓時就七竅流血而亡。事發突然,幾人都沒有防備,愣了幾息時間,巴爾賴子才對鐵血問道:“你於他有救命之恩?”鐵血還在悲痛之中,聽到巴爾賴子的問話,他的心中就突然醒悟過來,自己隻是教導過王敢當,但是從來就沒有救過他的命,這是王敢當的遺願,他是想讓自己將他已經死亡的消息傳給邊城,於是就回答道:“是的,當年怒江城戰鬥時,我救過他。”巴爾賴子想了想才說道:“你們回去吧,關於王敢當死亡的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明白?”二人點頭,方才離去。
回到天府郡,鐵血對呂不二說道:“師兄,我想喝酒。”呂不二知道鐵血的心情不好,也想安慰一下他。於是二人就就讓人安排好了酒席,鐵血一個勁的喝灑,呂不二隻好陪著,二人的酒量都是奇好,一人三壇酒下去還是抗不住了,就在酒桌上爬下了,但是鐵血心中有事,見呂不二睡著了,他起身將酒吐出來,稍微清醒了一下就從呂不二的身上摸出了令牌,在城門出示了令牌就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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