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心中了然，怪不得他會這麼說，但也並沒有因此責怪他什麼，反倒說，“我把她叫來，讓她今晚陪著你。這些話你自己跟她說吧。”
在蕭凡眼中，楚藝不過是一個暖房工具罷了。
至於擔心他們兩個之間今晚會發生什麼，看看淩霄現在說話都費勁的狀態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淩霄盯著蕭凡看了半天，確定對方不是在開玩笑之後，他不確定地問道，“真的可以嗎？”
“有何不可？”
隨後蕭凡起身，將楚藝叫了進來。
淩霄則盯著蕭凡的背影，眼中滿是感激。
這輩子能夠認識蕭凡這樣的人，死也無憾了。
“淩隊，你找我？”片刻後，楚藝穿著一件時尚的羽絨服，掀開門簾款款走了進來。
淩霄艱難地支撐著身體往上坐了坐，在喜歡的人麵前，他想稍微保持一點體麵。
“還是叫霄哥好聽。”淩霄不鹹不淡地開了個玩笑。
楚藝有些詫異，今晚的淩霄似乎看起來不一樣了，倒不是身體上，而是性格上。
以前的他絕對不會這樣跟她開玩笑。
楚藝露出一個笑容，順勢在淩霄的床邊坐下，身體有意無意地隔著被褥貼著他的腿。
這並不能代表什麼，隻是她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罷了。
習慣總是在男性麵前遊走在距離的邊界上。
但在淩霄看來，或者是男性看來，這就是在釋放一種名為好感的信號。
他就知道楚藝心中還是有他的。
淩霄布滿血絲的雙眸，視若珍寶般地注視著楚藝的臉。
這麼久以來，也就今晚這一次，他敢這麼光明正大，不加任何掩飾地欣賞她，表達他的喜愛。
“霄哥，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這還是淩霄第一次這麼看著她，楚藝享用的同時，又不確定對方想做什麼。
淩霄看著楚藝明亮的雙眼，擠出一個笑容，聲音低沉卻真摯：“楚藝，我有話想對你說。”
楚藝大概猜出他想說什麼，但依舊裝作疑惑的樣子，“霄哥，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想說什麼你直接說就好。”
淩霄深吸一口氣，緩緩伸出手，拉住楚藝隨意放在床邊的手，將它放在自己的手心。
“霄哥，你……”楚藝被淩霄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出。
說不定蕭凡這會兒正站在外麵呢，要是讓他她該怎麼辦？
可淩霄並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在她的手脫離之前，淩霄一字一句開口，“楚藝，我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楚藝愣了一瞬，不過她很快緩過神來，“嗬嗬，霄哥，你在開什麼玩笑呢？”
這話要是讓蕭凡聽到，恐怕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淩霄已經是將死之人，可千萬不要再搭上她。
然後順勢抽回了手，淩霄力氣本就不大，他也不想讓楚藝為難，任由楚藝將手抽離。
可他的心情並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相反由於終於跟喜歡的女生表了白，他內心一直懸著的那顆石頭終於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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