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宇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道:“這就好。”
說完,他從地上站了起來。
突然身體一陣搖晃,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就像是變色龍一般。
楊軍勝連忙將他扶住,道:“小陳,怎麼了?”
“噗”
回答楊軍勝的是陳昊宇的一口鮮血。
眾人嚇了一跳,全都擔心的看著他。
陳昊宇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臉色慘白如紙,強笑道:“不要緊,這很正常。幸好孩子距離燕海不遠,要不然,我就得進醫院待幾天了。”
老太太又是感激,又是感動,道:“小陳,真是辛苦你了。你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
陳昊宇擺擺手,道:“老太太,這話說早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孩子。楊老,青田村我恐怕是沒有辦法陪您去了。”
楊軍勝道:“我們過去就行了。一個村子也就一千號人,六歲的孩子最多二十個,很容易就能找到。小陳,我這就派人送你去醫院。”
陳昊宇道:“不用,我本身沒有病。這是天道對我施展萬裡追蹤術的懲罰。隻要回家打坐一番,就沒事兒了。嗬嗬,之前我以為會折損五年壽元,現在看來頂多兩三年,我這次算是賺了。”
楊軍勝苦笑道:“小陳,我...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以後你若是遇到什麼難事兒,隻要不違法,我們楊家一定竭儘全力的幫忙。”
陳昊宇莞爾道:“我希望這輩子都不要遇到難事兒。”
楊軍勝哈哈一笑,道:“看我這張嘴,真是不會說話。”
陳昊宇道:“楊老,事不宜遲,您還是趕緊啟程去找孩子吧。”
楊軍勝點點頭,道:“好。我安排人送你回家。”
一個小時後,陳昊宇在楊軍勝的警衛劉猛的攙扶下,回到了家中。
此時,蘇雨瑤她們已經去蘇老爺子那裡了。
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劉猛問道:“陳先生,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陳昊宇指了一下自己的臉,道:“剛剛這一路上,我都在療傷。你看看,我的臉是不是比之前好看不少?”
劉猛點點頭,道:“確實。陳先生,您這是氣功嗎?”
陳昊宇道:“算是氣功的一種吧。劉師傅,您是不是練過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功夫?”
劉猛豎起大拇指,道:“我練過鷹爪鐵布衫。”
陳昊宇道:“您現在每天晚上骨骼就會傳來劇痛,對嗎?”
劉猛驚呼一聲,道:“對。陳先生,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陳昊宇道:“我是個醫生,又會點兒功夫,看出點兒門道不奇怪。”
劉猛歎了口氣,道:“我曾經在一個特殊兵種服役過。仗著練有鐵布衫,經常與敵人以傷換傷。三年前,碰到一個高手。雖然打死了對方,但我自己也深受重傷,就此落下了病根。每到晚上,特彆是淩晨,骨骼就會傳來一陣陣刺痛,比普通的痛風要嚴重的多。我去了不少地方,可惜都無法治愈。”
陳昊宇道:“鷹爪鐵布衫這類的橫練功夫對肌肉關節骨骼的要求很高。你每次遭遇到攻擊,其實都會給你帶來不少的暗傷,隻是平常你很難覺察到而已。那個打傷你的人最差都是個暗勁高手,而且練過陰毒的功夫。他用暗勁傷到了你的骨骼,致使你壓不住以前那些暗傷,這才會出現疼痛難忍的情況。”
能夠將一個暗勁高手打死,劉猛過去絕對是一個不下於張明辰的國術宗師。
陳昊宇不願看到這個身材威猛,曾經舍身報國的壯漢每日承受非人般的痛苦,這才多說了幾句。
劉猛一臉希冀的問道:“陳先生,您既然能看出我的問題,是不是有辦法治好我?”
陳昊宇道:“沒錯。劉師傅,天下間任何一門橫練功夫,最重要的從來不是練功的法門,而是養身的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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