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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麥笑著解釋道,“其實我也沒幫什麼,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裴教授病了。”
裴家人又是一陣心疼,他們無法想象,最開始那段日子,裴書臣是怎麼一個人熬過來的。
裴父和裴書禮又開始掉眼淚,他們同時把頭扭到一邊,不想暴露自己的脆弱。
接下來的事,就是幫助裴書臣恢複身體,安排好周末的那次見麵。
很顯然,到時候林嶼肯定白天就會去,裴書臣如果想跟他們多待一點時間,也最好白天去。
很快到了周五這天,早上,趁著裴書臣清醒的時候,曾晚晴便問他,“想好了嗎?要早點過去嗎?”
裴書臣輕輕搖了搖頭,或許彆人會覺得這是個簡單不過的問題,可對他來說真的很難。
他真的特彆想跟林嶼還有兩個孩子多呆一會兒,畢竟是最後一次見麵了。
可他又不得不考慮暴露的風險,一旦暴露,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會付諸東流,林嶼也會見證他生命最後的時刻,他不想這些發生。
“明天再決定吧。”他最後這麼回答道。
“好,那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做決定。”曾晚晴笑了笑,“不要太有負擔,我覺得不管怎麼選擇,你都沒有遺憾了。小臣,你做的真的超棒,媽媽以你為榮。”
裴書臣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他的家人,永遠是他的依靠。
曾晚晴等人等到裴書臣休息了,才開始安排每個人的任務。
“書禮,你們留下。”曾晚晴這幾天完全成了裴家的頂梁柱,她支撐著所有人的情緒,特彆是丈夫和兒子,她成為最柔軟卻也最不易折斷的一張網,將一家人牢牢圍在一起。
裴書禮和大嫂一起點了點頭,他們知道,明天他們負責把裴書臣送去四合院。
曾晚晴又繼續說道,“我和你爸今天下午就回去,不管書臣想什麼時候回四合院,我們都得做點準備。”
她想到兒子的良苦用心,笑了笑道,“咱們不能讓他之前堅持的一切付諸東流。”
裴父等人用力點了點頭,眼神堅毅的樣子,有種要上戰場的感覺。
然而,下午曾晚晴和裴父離開的時候,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來做產檢的冷家人。
冷宴本來不想來,可是陳冰冰一直打電話給他,說他不能一次也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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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裴父和曾晚晴出現在這兒,而且兩人的神態看起來都有些悲傷,便暗暗覺得奇怪。
“陳太太,冷總,白小姐。”曾晚晴主動跟幾個人打招呼。
陳冰冰扯了扯嘴角,“喲,這不是裴先生和裴太太嗎?怎麼在醫院門口遇到了?哪裡不舒服嗎?”
裴父根本懶得應付他們,一直沉默著沒說話。
曾晚晴輕笑了一聲,“一點小毛病,檢查了,已經沒事兒了。”
“怎麼沒讓兒子,或者島島陪著來呢?”陳冰冰有些陰陽怪氣,她一直記著那天這一家子人拚命護著林嶼的樣子,讓她想起來就恨。
曾晚晴總是不急不躁,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兒子都忙,島島嘛,也要照顧孩子,我們可以,就不麻煩他們了。”
裴父有些不耐煩,一把拉住妻子的手,“回去了,跟不相乾的人磨嘰什麼。”
他平時或許還有心情應付陳冰冰,可現在,他覺得這一切都不重要,都沒有他的家人、他的兒子重要。
特彆是看著冷宴陪著彆的女人來產檢,而他的小兒子,快死的小兒子,當成眼珠子一樣愛護的林嶼卻還記掛著冷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