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憶往昔崢嶸歲月,看今朝風華正茂
“最恢弘?”趙千山不解。
二人閒聊著向最深處走去,直至一座祠堂般的建築出現在二人麵前時,李四方才止住,指著祠堂道:“這便是烏雞哥的墳頭。”
趙千山看罷,也是一驚,這哪裡是什麼墳頭,簡直就是個小公園!不僅有著丈許高的圍牆隔離,還有九龍七鳳浮雕裝飾,氣派的大門處,牌匾上刻著四個大字“義勇黑士”。
趙千山驚歎著跨過半膝高的門檻,踏足院內,隻見綠草茵茵,百花鬥豔,五光十色,更有溪水穿堂。正對麵是一口四方鼎,鼎內插滿炷香,還在飄煙,顯然是有人在打理。
順著四方鼎,舉目看去,一座恢弘大堂拔地而起,而大堂正中間,則是坐落著一尊巨大雕像。趙千山看罷,暗暗咂舌,這不就是烏雞嘛!
隻瞧得烏雞端端正正,坐於高堂,雙眸不怒自威,儼然一副羅漢菩薩樣!
趙千山看罷,眼中似有淚光,對麵雖是一座無情雕像,卻是栩栩如生,雙目靈動,讓他感覺著烏雞此時就坐在那裡看著他。
他彆過頭去,不忍流下淚水,隻得打趣道:“烏雞這膚色還真是還原呢。”說罷,拿出餐食,擺在前方空地,招呼著李四一同席地坐下。
“這庭院的花花草草都是有人在打理嗎。”趙千山問道。
李四點點頭道:“錢家安排仆從住在這裡,每日都會將祠堂打掃一遍。”
二人閒聊間,年糕則是老老實實地盤臥在草叢中,沒有調皮,沒有嘶鳴,隻是昂著頭看向烏雞雕像陷入沉思,好似回想著數月前,二人一馬在林間所經曆的過往。
不多時,錢家的仆外出而歸,在他看見席地而坐的趙千山時,連忙整理了一下衣衫,上前打著招呼。趙千山自然不認得這位錢家仆從,但是後者卻認得他。
隨即邀請那人一同坐下,同餐暢聊。
原來幾月前,趙千山初到錢家時,錢父擺宴招待趙千山,並讓所有家中奴仆將趙千山認下,且宣布此位就是錢家救命恩人,錢家上下都需以禮待之。
餐食過後,趙千山獨自與烏雞聊了許久,方才與李四離去。烏雞這邊有了這位錢家仆從打理,趙千山也放心了許多,同時感歎錢父著想實在周全。
“你給烏雞哥帶了一斤的炸年糕啊,如果他上天有靈,難保他不罵你喲。”李四道。
趙千山仰頭看了看天空,笑道:“我倆那陣走天山時,乾糧帶的全是我爹做的年糕,給烏雞吃的直罵我。”
“就沒帶點彆的啥乾糧?”
“沒有,後麵我也有些吃的膩了,宰了一頭三首烏吃還是吃肉香。”當趙千山說到三首烏時,整個人突然頓住,隨即話鋒一轉,隻道是吃肉香。
二人閒聊一路,最終在李四家門口分手。這趟回來,雖然不見趙璞,但是家還是要回的。
隨即,趙千山騎著年糕,一路飛馳,來到樓昌郡郊外後山處。他望著眼前熟悉的石樓。心中感慨萬分。
外圍用簡易石塊搭建的圍牆又陌生又熟悉,記得小時候,深夜被尿憋醒,懶得跑去茅廁,他直接是在這牆邊撒尿,到第二天在向趙璞炫耀昨晚的功績。
推開那道木門,來到庭院中,雖說趙璞在此居住,但是院中雜草橫生,看得出來已經很久沒人打掃過了。這些雜草倒也沒浪費,趙千山招呼著年糕啃食,省的他親自摘除。
隨即趙千山走向石樓大門,見上麵掛著鎖,他才反應過來,當時出門時他沒有帶鑰匙。但這也難不住他。
隻見其手掌一探,喚出息壤,朝著鎖芯處凝聚鑽入,心神微動,便打開了舊鎖。
嘩啦一抹灰塵從門框處飄落,散在趙千山滿頭都是。
後者眉頭微皺,想起李四的話,他現在沒了你這個牽掛,全身心投在府衙,不吃不喝不睡已是常事,雖然是修煉者,但也不能沒有七情六欲吧!
以院中雜草,和門框處的灰塵來看,李四所說果然真實。趙千山想到這裡,心中不禁哽咽一番,而後環視家中擺件,一如既往陳列,隻是上麵落下了許多塵埃罷了。
當然,這些都難不住趙千山,他隻需要心頭微動,這些浮塵自然就會消失的一乾二淨。但是他們沒有這樣做,因為老爹告訴他,家就是家,隻有親自動手整理才能讓這家有溫度。
當天,趙千山著手收拾家務,清理著泛起回憶的舊物。傍晚之際,再去後山獵些野味,生火做飯,與年糕嬉戲一番方才睡去。
翌日,趙千山疊好床被,又寫了一封書信,壓在飯桌上的煤油燈下,輕輕鎖上房門,騎著年糕離去。搭乘著傳送陣,再次回到晉西郡。
“少爺,趙公子來了!”錢家管事帶著小跑向裡屋趕去。
“啊千山這麼早就回來了啊”錢傑揉著惺忪的睡眼,站在中堂門框處向趙千山打著招呼。
“還睡覺哇,走了,出發子界!”
待錢傑簡單收拾一番,二人吃過早飯後,匆匆向管家打了招呼,就騎上年糕,向崇山子進發而去。
“走傳送門多輕鬆啊,你非要騎馬去。”錢傑抱怨道。
“路過一趟三合村,看看武雅與嚴寧嘛!前些日子獸潮,我們沒有聽到食鐵寨的消息,估計是被三合傭兵團圍下了。”
“被三合傭兵團圍下了?那估計這倆是要乾一仗唄!”錢傑驚訝道。
“那可不,所以咱們要去看看啊,怎麼說武雅與嚴寧和我們都是有舊,探望一番也不過分嘛!”說罷,趙千山話鋒一轉,問道:“叔叔和阿姨呢,不在家?”
趙千山進入錢府中,並未見過錢父與錢母,故此詢問。錢傑道:“獸潮嘛,家中生意忙的厲害,老媽去店裡了。至於我爹閉關了”
“閉關了?”趙千山驚訝道。
“獸潮天降異象,我爹這邊也得到了小道消息,說是天下估計要大亂,趕緊閉關突破,這麼大個家產,也不能說放棄就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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