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把她的神情儘收眼底,挑眉:“你已經知道了?”
“朱彧去滂沱山做什麼?”向雲疏不答反問。
“父皇要收回滂沱山掌握的東西。”
“如果不給呢?”
“朱彧帶去了兩萬軍隊。”謝淵不緊不慢地說,“你有幾個師兄武功不錯,不過,他們是否有以一當萬的能耐呢?”
雙拳難敵四手,一個人武功再厲害,也不可能抵擋得住人海戰術。
“殿下為什麼告訴我這件事?”
“你不是說,滂沱山對你很重要嗎?”謝淵淡道。
向雲疏心中微動。
謝淵翻身上馬,居高臨下看著她:“另外,我想見萱兒。”
“可是她不願意見你。”
“我隻要遠遠看看她。”
向雲疏沉默了會,說:“我明天會帶她到醫館。”
謝淵調轉馬頭,馬蹄子踩著雪,緩緩離開。
向雲疏正要轉身,忽然一件黑色大氅飛過來,準確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下意識抓住衣服,看向逐漸消失在風雪中的一人一騎。
不遠處,秦洛川正看著她。
向雲疏彎腰,撿起被謝淵扔到地上的披風,送到秦洛川麵前:“將軍,您的衣服。”
秦洛川沒有接。
他看著她抱在懷裡的黑色大氅,沉默了會兒,說:“風大,夫人把披風披上吧。”
向雲疏笑道:“你彆以為我看著瘦弱,就以為我怕冷。其實我一點也不怕冷。根本不需要穿這些。”
她隨手把懷裡的黑色大氅遞給車夫:“拿去給管家,明天送到東宮。”
車夫趕緊小心翼翼捧著這件過於華貴的大衣。
秦洛川有一絲怔然,忙跟上向雲疏:“剛才太子與夫人說些什麼與滂沱山有關的事情?”
“他說,朱彧帶人去了滂沱山。”
“難怪。”秦洛川蹙眉,“夫人是否要回去?”
“我比任何人都想回去,但我不能。”向雲疏說,“我留在京都,比去滂沱山更有用。”
她心中閃過一絲靈光。
師父把她打發出來,是否早已經預料到了這麼一天?
秦洛川道:“我會派人去滂沱山打聽消息,有任何消息會及時告訴夫人,夫人不必過於擔憂。”
“多謝將軍好意。”
向雲疏雖然是道謝,但言語神情間,依舊是客氣的,疏離的。
秦洛川抿唇:“我送夫人回房。”
“不用了,天色已晚,將軍早些回去歇著。”
“……好。”
秦洛川停下腳步,看著她走開。
“將軍,”一個丫鬟靠過來,“您怎麼一個人站在雪地裡?奴婢伺候您回屋吧?”
她去接秦洛川手裡的披風。
秦洛川本想讓丫鬟丟了披風,但隨即想到這件披風曾在向雲疏身上待過片刻,不由得又收回手:“把衣服掛起來。”
丫鬟依言做了,又過來替他寬衣。
解腰帶的時候,丫鬟的雙手圍住秦洛川的腰身,低聲說:“將軍已經成親幾日,卻一直沒有留在夫人房裡呢。”
“夫人身子不適。”
“奴婢瞧著,夫人沒什麼呢。”丫鬟的雙臂緩緩收攏,變成了環抱住秦洛川的姿勢,“既然夫人不願意侍奉將軍,就讓奴婢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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