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戰況,雖然說是以各種消息渠道傳了出去,但終究還是有些模糊。
隻知道宋祁憑借一己之力,製止了數十尊半聖的爭鬥。
但製止的過程是怎麼樣的,究竟用了何等手段,卻是不為人知。
這件事情,就是隻有那幾十尊半聖真正知曉厲害。
當然,還有他們背後的勢力。
但這種消息,自然是不會對外傳的,即便是平日交好的勢力也不行。
不論是誰來打聽,當事人都是一種諱莫如深的表情。
如果這些大勢力的掌舵人知道,宋祁兩刀差點砍翻了幾十尊半聖,兩拳就轟碎了五劫半聖的白日夢,恐怕今天就不是這個態度來朝見了。
哪怕是魏涿這樣的七劫半聖,也得掂量掂量,三思而後行。
不過當宋祁一拳轟到他胸口之上時,卻是一切都晚了。
魏涿當時就感覺,半聖法則被撕碎,身上的法衣就跟完全沒穿一樣。
胸膛裡“哢哢”的響,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根,甚至臟腑都有些移位。
“本座知道,爾等成名已久,修為精湛。”
“自是對本座,對議閣,對白玉京都是不怎麼服氣的。”
宋祁晃了晃臂膀,輕描淡寫。
在這一拳之後,場中又是平靜了不少。
原本帶著小火苗望向宋祁的人,眼神也開始有些遊移不定了。
“首先,沒有任何人強迫爾等加入白玉京。”
“既然自己選擇加入,那就彆忘了自己的“初衷”。”
“白玉京,對所有人都抱有寬容與仁慈。”
“保留了爾等的身份與勢力,可以自主的進行傳承。”
“甚至白玉京所收的稅款,也要遠遠低於其他聖地與王朝。”
“或許說稅款你們不愛聽,換成供奉可能更合你們的心意。”
“嗬嗬……”
看著這些大勢力的掌舵人,麵容皆是很不自然,宋祁不由得冷笑。
方才對魏涿的一番話,不止是說給魏涿聽,而是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
如今這供奉二字,更是揭開了最後一層遮羞布。
場中眾人又何嘗不明白個中道理,他們自身的修為、掌管的勢力雖然不錯,但哪怕是舉宗投入一方聖地,也絕對不會得到重用。
因為不是聖地自己培養起來的人才,用著根本不放心。
隻會收編成附庸,然後被聖地一點一點的同化。
最終,除了這一代的強者之外,新崛起的天才都會被聖地徹底吸納,改修聖地傳承的術與法。
久而久之,名存實亡。
後續若是再出現一些什麼變故,就會徹底衰落,成為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甚至煙消雲散。
這也就是為什麼,有那麼多勢力願意加入白玉京的原因。
因為白玉京有大誌向,要做到真正的包羅萬象,實現大羅聖地都未有之壯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