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劍意,瞬間席卷了慕容亥的全身。
他的生機,像開的正豔的花兒,遇到了最冷的寒冬,迅速的凋零。
他呆呆的,看著走來的雲夕。
似乎想要深深的記住這張臉,若有輪回,他一定再戰一次。
“我手刃了太陰與太陽神體,戰過了這個時代的絕代妖孽。”
“我秉承了太初,走上了無敵路。”
“我本以為,此生會走到星空的儘頭,去見一見那些所謂的無敵至尊。”
“與神同行,與鬼謀術。”
“沒想到,竟然敗在了這裡。”
“我還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慕容亥說完,雲夕已經來到了腐蝕了大半的慕容亥身前。
可就在這時,慕容亥的體內,飛出了一根,漆黑的釘子。
這釘子,是慕容亥的最後手段。
也是他此生,從未施展過的底牌。
這黑釘,是古聖之寶,被他淬煉了一生,其恐怖程度,甚至要在那太初指之上。
而且是燃燒了他幾乎所有的生機,去施展的最後一擊。
這是他的絕命一擊,其黑釘的速度,超越了慕容亥的極限,和雲夕又是如此近的距離,在慕容亥看來,雲夕,必死!
慕容亥露出了最後的笑容。
似乎已經看到了雲夕,死在了他之前的畫麵。
可猛然間,雲夕的身體詭異的挪移了一瞬。
這種詭異,像是未卜先知一般,甚至動用了空間之力,才能做到這種挪移,硬生生的,躲過了這必死的一擊。
雲夕出現在了慕容亥的右側。
也是心有餘悸。
這是聖胎瞬間接管了自己的身體,甚至利用鯤鵬的本源,才做到了極限挪移。
這一道聖胎,擁有魔方法相的恐怖計算能力,導致聖胎計算到了可以推演一絲未知。
要不是聖胎接管身體,他還真就被慕容亥一換一了。
果然,到了這種底蘊的天驕,確實很可怕。
他看著正在消散的慕容亥,不知為何,似乎看到了自己某一世的結局。
上蒼之下,哪個敢言無敵,誰敢稱不敗?
若不是天碑世界的規則,自己也不會貿然和這種天驕一戰。
他有種,惺惺相惜之感。
死在這裡,挺可惜的。
雲夕抬頭,看著銀河上空的緋紅泡泡。
“眾生不知吾名,強名曰罪!”
“與我為敵者,向來這般垂死掙紮。”
“我賜你一條生路,給你追趕我的機會,直至你望塵莫及。”
雲夕抬手一揮。
頓時,頭頂上銀河散去。
那恐怖的腐蝕之力也消散了。
甚至,一縷不死火出現。
將那慕容亥的最後一點生機包裹,本該腐蝕的身軀,幾個呼吸間恢複了正常。
做完這一切,雲夕轉身,朝著永夜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