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一片荒蕪,而在這荒蕪的邊緣,存在了一塊石碑。
這石碑上,有著無法乾涸的血跡。
甚至這血跡之中,有著很多縷血脈強大的氣息。
“無回碑。”
“任何生靈進入彼岸,都需要將自己的血,滴在上麵。”
雲夕看著那荒蕪中的石碑,麵色凝重。
光是這石碑之上的血脈氣息,就足以說明,這些年來,進入這彼岸之中的修士,有多麼驚豔了。
甚至其中有幾縷氣息,都帶著一絲超脫。
這讓雲夕有些懷疑,彼岸之中,是不是有至尊的子嗣,進入過這裡。
“根據寶萊商會提供的資料,彼岸之中,不受天道管轄。”
“那麼也可以認為,我在彼岸之中,肆意的施展罪血,也不會被天道察覺,更不會引下古天庭的追殺?”
雲夕呼吸急促。
要知道,神通酒是他的至尊法,他的第二道超脫之法,是朝聖門,可因為天道的存在,不到萬不得已,他真的不想施展。
古天庭的追殺,一次比一次恐怖,他真怕哪一次他會扛不住。
可要是這彼岸之中,沒有任何的限製,他豈不是可以完全發揮自己的實力?
想到這裡,他有些興奮起來。
要是彼岸不被天道管轄,他的所有禁忌手段,都可以無限製的施展了。
雲夕一步,踏入了前方的荒蕪之地。
猛然間感受到,天地間存在的排斥,竟然,消失了。
那長達一萬多年的排斥感,突然的消失,讓雲夕有些不適應。
要知道,他是罪血,冥冥之中,這大千世界所謂的天地,對他都存在排斥。
這種感覺,他一直在壓製。
如今沒有了排斥,即便修為沒有增加,依舊讓他有種說不出的輕盈感。
這種感覺,無法言明,更無法感同身受。
風依舊是風。
可感覺不同了,他竟然覺得以往討厭的天地,都變得親切了。
雲夕來到了那塊無回碑前。
石碑上麵,早已被血跡染紅。
無回無回,有去無回。
雲夕咧嘴一笑,直接抬手,一滴完整的罪血湧現。
這一次,罪血的出現,並未讓天地排斥,也沒有出現不詳的征兆。
那滴罪血,就這麼,滴在了無回碑之上。
恐怖的血脈氣息,直接讓這塊石碑,深深的記住了這血脈的氣息。
不隻是如此,整個彼岸之內,所有修士,皆是在這一刻,感受到了有一位修士,帶著自己超脫的血脈,前往了彼岸之內。
極東之地,一處高山之上,一位老者,猛地睜開了雙眼。
“九萬三千年,又一位至尊血脈之修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