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定相比其他人可謂淡定多了,但是那也隻是相對的。畢竟不但縣城沒去成,還被人莫名其妙叼一頓,陰陽怪氣,放誰身上都不爽。
畢竟彆人以一個居高臨下的角度對待他們一行人,甚至覺得對他們說話都是莫大的恩賜。這對張定是絕對難以接受的,畢竟前世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
前世也不是沒有這種人,比如那個北京地鐵大媽的正黃旗,這種人固然是有,但是絕大多數人都是認同人人平等的。
哪像現在,除了張定內心感到莫大的恥辱,但是其餘幾個人都是認為應該的,張定深感無奈。顯然眾人都是如此認為,地位高的可以對地位低的肆意羞辱,不管後世怎麼被人吐槽,至少還是披了一層儒家的屁在身上,一切看起來遠比封建時期看起來更溫文爾雅。
張定迫於實力,隻能眼不見為淨,但凡他有能力,剛才那個管家都會吃苦頭。
張定心裡清楚,以後應該還有機會遇到幾人,看樣子都是去鄉下玩耍的。這年頭真正有錢有勢力的跟現代有點不一樣,這個時代的“精英”喜歡在農村裡建個大彆墅,有實力的甚至建屋堡以防強人,畢竟零元購實在是太香了。
在城裡不管怎樣都是麵積有限,哪像村裡,隨隨便便拿下一大塊地,然後萬丈高樓平地起,雕梁畫棟,飛簷鬥拱,粉牆黛瓦,假山環繞,水泉丁咚,錦鯉嬉戲其中,成群的美貌侍女穿梭其中……關起門來,儼然是一個獨立小王國,誰也不愛。
隻要沒有什麼太大的變故,以後有的是機會,念及至此,張定總算感覺心裡舒服了不少。“你們最好祈禱以後我混的不好……”
今天算是給張定撕開了這世界的一角,讓張定對這世界的本質多了一點點了解。本來張定雖有危機感,但也覺得就這樣吧,畢竟能過且過,到時候山陵崩再說吧。
因此他每天混吃等死,美美的抱著秀兒睡覺,若不是張定讓秀兒勤洗澡,恐怕秀兒的雄偉都被盤包漿了……咳咳,不說這個了,都是意外,手有自己的想法,控製不住啊,看到了圓圓的東西就想盤一盤,畢竟張定有什麼壞心思呢?
吃飯完,張定就拉著李大李二出門溜達,吃完飯溜達,不能在吃完飯就抱著秀兒睡覺了。張定克服了莫大的誘惑,才帶著李大李二出門,至於張大張二自然是跟著出門保護少爺。
果然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真勾八冷。”張定心裡想著。但表麵卻裝作一副不怕冷很積極的樣子,畢竟李氏兄弟和張氏兄弟本來就不想出來,迫於無奈才出來,要是張定都一副無精打采被人強迫的樣子,更不敢想他們會是什麼樣子。
張定一開始是裝的,但是後麵就是真的開始感興趣了。外麵依舊隻有為了下頓而忙碌的和逃難來的人,畢竟天氣是真的冷,稍有條件的都貓在家裡。
張定看著那些忙碌的人,想的卻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他更多的是同情,現在想的卻是如果把這些人整合起來能乾些什麼,果然,出發點不同,同樣的一件事,結果完全不同。
忽然張定感覺自己好蠢,他們幾個人的力量太單薄了,而且就隻有張定自己知道在找什麼,其餘人都還以為喜歡少爺吃多了油漲,想消消食。
他頓住腳步,讓跟在後麵的張大走上前來:“你知道番薯不?”張定覺得張大年紀最大,應該會知道點什麼?
哪知道張大聽了用清澈又愚蠢的眼神看著他,張定就知道答案了,果然,不要指望太多。
“你知道一種紅色的,去皮了是白的,煮熟了是黃的東西不?”張定換了種說法,循循善誘。
張大還是一臉懵,“行吧,張定縱然失望但不是很意外。”要是這麼容易找到早就找到了。
張大指示張大張二去問路邊的所有人有沒有看到過一種“紅皮,從地裡挖出來,生的時候是白的,蒸熟煮熟烤熟後都是黃的地瓜。”
這種事毫無技術含量,但這正是張大張二所擅長的。隻見他倆像查戶口的,一個接一個盤問,偶爾還揪著彆人衣服,活像黑社會。
這給了張定啟示,或許應該搞一個人口普查,簡單登記一下。
張定剛被彆人侮辱了,此時還是挺有同理心的“你倆溫柔點,彆搞的像彆人犯了法。”張大張二訕訕撓撓頭,張大甕生道:“少爺,這些人都找不到好歹,咱們笑嘻嘻的彆人就會覺得咱們還糊弄,不會說實話。”
張定默然,果然張大隻是憨厚,但並不笨。張定隻能說:“儘量脾氣好一點。”
“曉得了,少爺。”張定張二自然是答應下來。
問了好一會兒,一個二個都不吱聲,目表情麻木,張定雖說本來就沒抱希望,但是還是抱了點希望,不由還是有點失望。
忽然張定笑了,什麼時候自己也像那些狗資本家一樣了。隻知道白嫖,不給馬兒吃草,還想馬兒跑得快,怎麼可能呢,難道靠喇叭嗎?就算一開始還有點幻想可能會有所反應,但是第二次還白嫖信用就會坍塌,就沒人會管喇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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