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兒喝完水,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漬。開始介紹他帶過來的5個人,張定看過去清一色的男人,這倒是很正常,畢竟這年頭有點手藝的都是男人。
但是一個看著年紀都不小,麵像人均50級,這就讓張定很疑惑了,年紀都這麼大了,怎麼還能跑這麼遠。
仿佛看穿了張定的疑惑,陳三兒主動開口:“張少爺,這可不是我糊弄您,這幾個人年紀最大的也就30出頭,他們之前乾的活老苦了,風吹日曬的吃的又不好,才會看起來一副小老頭樣子。聽說之前好像還是軍戶,實在受不了的苦日子才跑來了。”
張定聽了頓時了然,這年頭的軍戶基本上就是那些軍官的個人奴隸,吃不飽還乾很多活,真的是當牛做馬。關鍵是你當牛做馬子子孫孫,繼續當牛做馬,完全看不到任何前途與希望。但是這種人都麻木了也習慣了,估計要不是最近各種事不太平,他們還會繼續當牛做馬。
陳三兒繼續給張定介紹,挨個介紹,恨不得把他們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事情講出來,尤其是會的手藝,簡直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對此張定表示一點不信。也許他們祖上確實會一點,但是到他們這兒還會不會完全是個問題。
不過嘛,陳三找的人才確實還算有幾種,至少木匠和鐵匠都是有的,這正都是張店所需要的,畢竟整個豐收村隻找不出一個會打鐵的,木匠也隻有一個。其他的都隻是會種田,但是種田的是最不稀缺的。
張定也不怎麼相信陳三兒的那張嘴,畢竟信商人的嘴還不如相信女人的嘴呢。
他主動問起一個骨架粗大但很瘦的據說也姓張的待就業人士:“會打鋤頭不?”
姓張的北方鐵匠一看就是個老實人,回答的嘴唇,小眼睛,聽到張定的話仍然低著頭,眼睛也低垂著,聲音悶悶的:“少爺,俺會。”
這人一看就沒撒謊,或者說大家都不相信這種人會撒謊,“那你還會什麼?”張定繼續詢問,畢竟得出錢的,可不得仔細問問。
“少爺,俺還會一些。”然後?沒有然後了,張定多少是有點無語的。
其他的人有倆人是木匠,還有倆人乾脆就是軍戶,嗯,大明朝的軍人。
張定屬實是覺得有點炸裂,忽然覺得混進來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一問才知道這倆人是陝西人,原來是一個百戶所裡麵的倆小兵,世襲當牛馬,被起義軍給打跑了,在軍戶所裡麵也就是混口吃的,至於軍事技能會不會?會但不多,張定表示可能還不如參加軍訓過的自己,屬實是有點雞肋。
而且根本沒打過仗,唯一的一次就是被農民軍打跑了,對方還在百米開外,這倆人就丟了武器開潤,一口氣跑到了湖廣省,這也是挺牛的。
張定多少覺得有點無語,而且這倆人還是兄弟,也姓張,真是給張家長了臉,不過嘛,有總比沒有好,要是便宜的話就當鐵匠的添頭給買了,貴了就算了。
看好了,和葉伏波通完氣。張定和陳三兒走到一旁開始討價還價,當然,主力是葉伏波和陳三兒,張定就拍個板。
陳三兒自然是說自己有多累,跑遍了十裡八鄉才找到這幾個人。對此張定自然是一點也不信,畢竟技術人員雖少,但是抵不住人口基數大呀。陳三兒又說什麼說服這些人過來有點難,畢竟誰知道去的地方不是土匪巢呢?這個可能是真的。
但是呢,真真假假誰在意啊,大家在意的隻有價錢。葉伏波自然是據理力爭,口若懸河,滔滔不竭,最後雙方達成友好的協議,一共2兩銀子,沒達成協議以前,陳三兒一副虧慘了的表情,巧的是葉伏波也是一副肉疼的表情。
達成了協議之後,雙方自然是進行了友好的握手,紛紛表示要加強合作,爭取擴大雙方的合作基礎。大家都露出了愉快的笑容,雙方都覺得自己賺了。
錢到手之後,陳三兒也不再耽擱,馬上就和他的小跟班走了。張定也馬上讓人給他們簽合同,勞動時間也不長,隻需要短短99年。
嗯,福利待遇呢,鑒於本公司目前發展情況有限,也就發揚一下吃苦吃累的精神吧,也就不要錢了,有一口飯吃就行。大家都表示很讚同,在上麵摁下了自己的大拇哥。
有了人自然馬上就開始使用,張定讓那倆木匠打造各種農具,畢竟鐵是很貴的,木頭雖然沒有鐵的好用,但是原料簡易容易獲得。張鐵匠,張定則是在村裡收了一些舊鐵器,讓他融了重鑄,看看什麼手藝。
至於這倆“飛將軍”,張定暫時還沒想好怎麼用,就先讓他們去種田吧,反正最近開荒種紅薯,土豆,搭房子都需要人手。
至於住的地方,張鐵匠被安排在了一個搭的比較結實的地方,畢竟需要打鐵,可不得結實一點,與他相鄰的是兩個木匠,三個人都住的稍遠,畢竟太折騰了,一般人真受不了。倆軍戶則是隨意安排,當然是和老人一起,畢竟有跑路的前科,可不得好好注意下。
對他們的到來,本來所有人都覺得很正常,畢竟最近總是有外來人住進村裡,張少爺就是那個接收外來人員最多的那個。
但是很快整個豐收村就知道了,因為居然有個鐵匠。都不用特意宣傳,那叮叮當當的聲音就沒停過,但凡路過山腳下就會聽到。一下這裡就成了村裡的焦點,以前大家熄燈了都會回去睡覺,現在一個個全站在鐵匠鋪外麵看著打鐵。
張定過來視察情況時都嚇了一跳,鐵匠鋪烏泱泱的一片,張定還以為他們是要把破壞安靜的人趕走,結果一個個就站在鐵匠鋪外嘮嗑,張定也懶得管,沒事就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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