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定緩緩地放下手中那沉甸甸的望遠鏡,他那雙原本充滿期待的眼睛,此刻卻被一片單調而刺眼的黃色所充斥著。無論他如何努力地張望,眼前所見除了這無邊無際的黃色之外,再無其他任何東西能夠映入眼簾。
這片茫茫的黃色仿佛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將他與外界徹底隔絕開來。張定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無奈和焦躁,但他深知此時焦急也是徒勞無功,隻能耐下性子,老老實實地等待著前方傳來的消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安靜得讓人有些心慌意亂。張定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始終凝視著遠方,似乎想要穿透那層厚厚的黃色帷幕,探尋到一絲有用的線索。然而,一切都隻是徒勞,他所能做的唯有默默祈禱著好消息儘快傳回。
短短的五公裡,騎馬最多也就要個十幾分鐘,再加上需要簡單探測一下,來回最多也就要三十分鐘。
何況,張定他們也在不斷往前走,所以,問題來了,一匹馬的速度為20k/h,人的走路速度為5k/h,那麼,請問等時點在哪裡?好吧,這都是張定的臆想,都是來自素質教育的毒打。
這馬蹄聲去得快,回來的也快。不多時,張定就在煙塵中看到了一溜騎兵,伴隨著“嘚嘚嘚”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還是那樣,劉三刀隔得老遠就開始減速,免得過多的灰塵帶到張定那邊,也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那些近衛除了張定誰的臉也不給,整天垮著一張爛臉,拿著手裡的槍,眼睛掃來掃去的,沒人願意招惹他們。
“大人,李大和劉二黑把南寧拿下來了,就是人手有點少,隻能夠勉強把大家關在房子裡,具體的情況有點複雜,隻能等大軍到了,您進城的時候他們再來親自和您彙報情況。”
劉三刀跳下馬來,朝著張定這邊快走兩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好的,既然這樣,那就不著急。反正肉都已經在鍋裡了,兄弟們也累了,那就慢慢去,不著急,你歇息去吧。”張定聞言心裡的石頭落了地,笑嗬嗬的說道。[嘿,這就拿下來了,真是個值得高興的事情。]
“大人仁義。”劉三刀拍了個馬屁,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慢慢的退下了。
張定緩緩地挪動著身子,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重新癱倒在了那張屬於他的椅子上。他輕輕合上雙眼,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隔絕開來。昨晚對他來說,並沒有經曆什麼繁重的體力勞作,但那一場場激烈的思維碰撞和情感波動,卻讓他耗費了難以估量的精力。
人們常說,身體的疲憊可以通過休息來緩解,可有時候,精神上的疲勞遠比身體的勞累更為折磨人。那種無形的壓力和疲倦感如影隨形,不斷侵蝕著人的意誌和心靈。而此刻的張定,正深深陷入這種精神疲勞所帶來的困頓之中。
儘管周圍的環境並不安靜,時不時還會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響,但這一切似乎都無法打擾到他。畢竟,他實在太累了,哪怕隻有這短短的一小會兒時間,他也想要緊緊抓住,趁機好好睡上一覺,好讓自己那早已不堪重負的身心得到片刻的安寧。
“我眯一會兒,有事喊我。”張定對著身旁不遠處的親兵說道,轉而就閉上了眼睛。
親兵立馬躬身行了一禮:“是,大人。”
車輪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仿佛不知疲倦地轉動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也不知道究竟轉了有多久。
坐在車上的張定起初還處於半夢半醒之間,但突然車子好像頓了一下,他的身體隨之微微前傾。就是這麼一下停頓,讓張定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此刻的他隻覺得渾身酸痛,尤其是屁股和後背,那種不適感愈發明顯。與在床上睡覺時的舒適相比,現在簡直是天壤之彆。張定不禁輕輕地晃了晃自己有些昏沉的腦袋,試圖讓頭腦更清醒一些。
就在這時,車窗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那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大人,到了。”張定沒說話,人還有點迷糊。
“大人?”聲音依舊很輕柔,看著張定沒有回應,親兵隻能硬著頭皮叫了第二聲,熟悉張定的人都知道張定的起床氣很大,如果不是沒有辦法,親兵是不願意喊的。
“知道了!”張定一臉不耐地回應道,他那睡眼惺忪的模樣仿佛還沉浸在方才的夢境之中尚未完全清醒過來。此刻的他確實不太想開口講話,畢竟任誰在剛睡醒的時候都可能會有些許起床氣,態度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是,大人。”外麵的聲音明顯更小了一點,也不知道嚇著沒。
張定坐了一兩分鐘,外麵的士兵也等了兩分鐘,全部等著張定的命令。張定覺得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不管懶癌不懶癌,反正至少現在不能是懶癌晚期,隻得走出轎子。
喲,真是到了南寧城。張定的轎子就停在南寧城門口,正正當當的停在城門正中間,城門兩側站滿了警戒的士兵。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