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詔獄。
燕客帶著暗衛親手把童貫交給田爾耕。
“田大人,此賊便是在我大明掀起風雨的建奴第一細作童貫,你審訊時悠著點,可千萬不能整死了,老駱要他吐乾淨嘴裡所有的秘密。”
“燕大人放心,到了詔獄,我有的是法子對付他,絕對不會傷其性命。”
田爾耕說著,斟酌片刻後補充道:“最多三天,請您來拿第一份口供。”
燕客有些詫異的點頭道:“行,三天後我親自來取口供。”
田爾耕親自把燕客送走後,大步出現在關押童貫的牢房中。
“嗬嗬,聽說你是建奴第一細作?來吧!讓我瞧瞧你的嘴有多硬!”
童貫見狀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從他潛入大明的第一天開始,心中就已經打定身死的這天。
···
三天時間匆匆而過。
第四日上午,燕客就出現在詔獄大門外。
田爾耕親自出來將其迎入詔獄中。
“燕大人,這是童貫交代出的行刺陛下案的細節和所有相關人員。”
燕客扭頭看著牢房中眼窩發黑的童貫,此時後者早就失去往日的風采,有的僅僅是呆滯,頹廢和迷茫。
田爾耕在一旁補充道:“燕大人,此賊意誌力確實強,我這三天足足消耗了五斤福壽膏才讓其吐口。”
接連三天,童貫被關在密室中,一刻不停的呼吸這福壽膏燃燒後的香氣,每當田爾耕斷掉香氣對其審訊時,這廝硬抗這福壽膏上癮的痛苦也咬死不開口,還有數次想要咬舌自儘。
逼的田爾耕不斷加大用藥量,短短三天就消耗了五斤福壽膏,前些日子對付尤擎、崔明遠三人也不過用了一斤多點。
由此可見童貫的意誌力之強。
“行,我先把這份口供給陛下送去,你接著審,特彆是建奴在我朝內部潛伏的大量細作人員,要全部挖出來。”
···
乾清宮。
駱思恭和燕客二人十分恭敬的站著。
朱由檢大致看過童貫的口供後,皺眉道:“也就是說,童貫行刺朕是恰巧遇到南洋諸國入朝才臨時決定的計劃?”
“是的,陛下,根據童貫的口供,我們分彆對崔明遠、尤擎和姚複進行多次核實審訊,他們確實是在得到南洋諸國要來京朝貢的消息後,才緊急被童貫召集,在路上截殺南掌、真臘、蘇祿三國使團,取得貢物和印信入京,按照崔明遠所說,他們原本是想在賜宴儀式和賞賜儀式上進行刺殺,隻不過陛下臨時決定帶南洋使團去德勝門觀看兩軍操練,他們覺得是個好機會,才改變計劃動手。”
朱由檢聽到這,心中打消了自己的猜測。
他一直懷疑,這次刺殺可能有內部人參與,現在看來,確實是自己多慮了。
“陛下,行刺案雖然沒有我朝內部官員參與,但是臣懷疑這背後或許有南洋那些夷人的影子,廣東暗衛和南越暗衛最近都對南洋地區的夷人詭異行動有彙報,其中占據台灣的荷蘭人和西班牙人停止了雙方的爭鬥,都在積極備戰,他們的戰船數次出現在我國廣東和福建海域探查;
在濠境地區的葡萄牙人也一反常態,驅逐我朝在濠境的官員和百姓,似乎是在暗中圖謀這什麼。”
“陛下,老臣認為,駱指揮使所言,極有可能是建奴和那些夷人達成了合作,意圖很簡單,若是賊人童貫行刺得手,陛下薨逝,我大明朝瞬間就會陷入混亂,他們可南北夾擊,對我朝發起攻擊。”
在一旁坐著的袁可立快速說出自己的猜測。
朱由檢聞言心頭一驚,作為後世來人,沒人比自己還要了解這些西洋強盜的性子,你弱他們就直接動手,你強他們就在你麵前和和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