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乾本來是坐著的,聽到聲音嚇了一跳。
抬頭看見大熊貓都快貼臉上了,立刻跳了起來,退到一邊,
“你穿好衣服再說話。”
郭睛晴在床上一個姿勢躺了太久,很難受,圖乾又和人叭叭說個沒完。終於說完了吧,又看手機沒夠。
等的不耐煩,她索性不裝了,起來看看圖乾在看什麼。
原來又是瓷器,應該就是圖乾剛剛聊天的軍持了。
可郭睛晴怎麼看也覺得青花軍持難看,不像值錢的樣子。
見圖乾這副防備自己的樣子,郭睛晴白眼,邊穿衣服邊道,
“你是不是男人啊,一個大美女躺你床上你不動心?”
圖乾才不慣著她,“我是不是男人和你這個已婚女人沒關係。趕緊穿上衣服走人。”
郭睛晴衣服是穿上了,但是沒走,而是在沙發上坐下了,
“走什麼走,找你有事呢,你算是通過考驗了。”
圖乾皺眉,“你又不是我未婚妻,輪得到你考驗我?有事趕緊說事。”
郭睛晴卻不著急,“你先給我講講軍持,咱們再說事。”
“你個外行聽這些乾什麼啊,再說剛才你裝睡的時候不是聽了麼。”
圖乾不想說。
郭睛晴不滿了,“我接下來的節目就是古董方麵的,增長點專業知識不應該呀?
讓你說你就說,我可知道你們這行的毛病。”
“我剛才真的給他們都講了。”
圖乾無語,見對方又要脫,隻好服從,“好吧好吧。我再補充幾句。
這軍持呢,在咱們國內,就是個盛水器。雲遊的和尚喜歡隨身攜帶著,淨手和喝水用。
後來佛教活動也經常使用這東西,這種器形算是和佛教掛了鉤。
要說這東西最興盛的時候,其實是唐宋,那時候這東西的出口量很大,因為這東西在一些宗教國家需求量特彆大,他們每天要做多次禮拜,禮拜前都要用淨瓶來淨手。
這也能從側麵說明些問題,為什麼他們傳過來的東西,反而需要從我國大量進口呢?
印度的和尚就算了,那些宗教國家明明和印度更近,為什麼要向我們而不是印度進口呢?
當然,我這些都是猜想,我也不懂曆史和經濟,裡麵的情況可能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咱們說回李春學的這件,明代的青花纏枝牡丹紋軍持,明朝初期的軍持樣式已經是有了很大變化了。
他比唐宋時期小了很多,但也沒有後世純把玩觀賞器那麼瘦小。
個人見解,這件明初的軍持,是處於從使用器到觀賞把玩器的過度階段。
我思考推測的內容大概就這些了,至於青花和紋飾什麼的不是幾句話說得清的,咱們以後有機會再聊。
有什麼事你快說吧,這都快十二點了,困著呢。”
郭睛晴饒有興趣地看了看圖乾,“你小子肚子裡還真有點貨,怪不得我爺爺當初想讓我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