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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白發,魔女……”
路小樓撿了幾個關鍵詞,試探問,“情傷?”
理緒瞪了他一眼,雙手叉腰,“咱怎麼知道!咱又沒談過戀愛!”
“你還驕傲上了是吧……不過,好像聽櫻待狩提及過瑛姑媽這個詞,下次可以問問。”路小樓撇下理緒。
雖然這麼說有點詭異,但他現在確實是在和一位老奶奶搭訕。
“少年,你就是小緣的心上人吧?抱歉,之前太忙沒能去看你。”瑛慈眉善目地笑著說。
路小樓撓頭,“哪裡的話,瑛……”
“你像她們一樣叫我瑛姑媽就好,這是小狩起的,叫起來還挺順口。”瑛嗬嗬笑道。
“好的,瑛姑媽。”路小樓鬆了口氣。
瑛的目光如炬,仿佛能夠洞悉人心,一直注視著路小樓的雙眼,讓他有點不敢低頭看手中的感應道具。
沉默無聲蔓延,路小樓一時忘了該如何開口。
“真像啊……”瑛驀然歎氣,感慨萬千道。
路小樓茫然不解,探詢地看向瑛,後者的雙眸中光澤流轉,仿佛閃過某個人年輕時的身影。
瑛轉過頭去,無言眺望著波光粼粼的鏡湖,白發蒼蒼,被輕風吹拂。
這一刻她的臉上既有少女的惆悵,又有某種無奈和釋然。
“抱歉,想到了一些事。”
不過須臾,瑛便回首重新麵對路小樓,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這次幸虧有你幫忙規劃,不然小狩她們真不知道會弄成什麼樣……感激不儘。”
“不用,我也隻是儘我所能而已。”路小樓連忙擺手。
瑛看著他又笑了笑,突然問,“你知道為什麼,緋會成為小緣的老師嗎?”
路小樓輕輕搖頭。
“大部分魔女都是像元素精靈那樣,由自然孕育的,小緣也不例外。”瑛說,“隻不過小緣剛誕生時很脆弱,並且很不幸地患了一場病……”
瑛長長歎了口氣,“就在我們不抱希望的時候,緋闖過來接走了小緣。
“你能想象嗎,那個看上去自己都需要人照顧的緋,居然說她會照顧小緣,一定要讓小緣平安無事。
“結果你也看到了,一眨眼十幾年過去,小緣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她們說這是奇跡,我覺得不儘然。”
最後,瑛直視路小樓的眼睛,意味深長,“小緣是個堅強的孩子,而緋……她絕對是最堅定的魔女。”
路小樓離開鏡湖,後麵跟著迫不及待詢問他和瑛聊了什麼的理緒。
火光乍現,菲妮克斯光明正大地出現。
“也不在她身上。”
路小樓遞出感應道具,他趁瑛眺望鏡湖的時候已經偷偷瞄了一眼。
“居然不在……你們剛剛聊什麼了,小瑛是不是又講我壞話?”菲妮克斯狐疑地接過感應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