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57年,還沒有蜂窩煤,家家戶戶用的還是圓餅狀的煤球,這東西又叫煤餅子,東西不大,比月餅小一號。
這時候的家家戶戶都有自己的煤堆,生火做飯取暖全指著燒煤球,王波也一樣,所以對煤球的數量非常敏感。
王波記得上次拿完後,煤堆邊落下了幾個煤球,可這次一看,這幾個煤球不見了。
王波樂了,這四合院裡真是人才輩出,自己還沒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先來撩撥我了!
行,既然你們出招了,我就是正當防衛!
王波也沒聲張,而是拿了個洗臉盆和毛巾,慢悠悠地晃到中院。
這個點太陽正好,四合院裡的大媽們都在中院裡曬著太陽,看孩子,納鞋底,閒聊天。
王波一進中院,無數道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他的身上,還夾雜著竊竊私語。
“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讓王波的身體素質提高了五倍,那聽力也是一樣,一群大媽以為他聽不見,還在那嚼舌根。
“你看看這小子自從死了奶奶,沒人管了,和個小混混一樣。”
“就是就是,昨晚還和傻柱打了一架,早晚能成禍害。”
“你就看著吧,這麼不正經,一輩子打光棍。”
王波裝作沒聽見,笑嗬嗬地和她們打招呼,“呦,都在這曬太陽呢,挺好,老年人曬太陽好啊,能曬一天是一天,能曬一天少一天。”
頓時這群大媽不樂意了,可礙於麵子,隻能在那低聲咒罵,那老賈家的賈張氏更是瞪起了眼。
一大媽放下手中的鞋底,搶先對著王波說道:“小波你這是怎麼說話呢,都是一個大院裡的鄰居,我們聽了也不會往心裡去,要是出去和誰這麼說,人家都能跟你急眼。”
“口誤,口誤了,一大媽,我給您賠個不是。”王波笑嘻嘻地對一大媽說道,他聽出了一大媽給他解圍。
一大媽看著王波頭發臉上衣服上沾滿了白麵,好奇地問道:“小波你這是乾啥去了,怎麼全身上下都是麵粉?”
“沒乾啥去,上午去糧店扛包了。”
王波一邊接著涼水,還一邊打量周圍的大媽們。
“小波,回家燒點熱水,這麼冷的天用涼水洗頭可容易凍著。”一邊坐著的三大媽出聲提醒道。
“謝謝三大媽,我就是接盆涼水擦擦,不洗頭。”
這時候王波看出賈張氏不對勁了,她的目光除中除了氣憤外,還帶著對他的審視和心虛,這些大媽們隻有賈張氏一直偷偷地打量他。
王波心想,沒跑了,就是賈張氏,也不知道是她偷的自己的煤球,還是讓未來的盜聖賈梗偷的,說起來賈梗已經五六歲了,說不定已經點開偷盜技能了。
王波還是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照樣笑嘻嘻地擦著身上的麵粉,還一邊回答這群好事的大媽的問題。
“扛了一上午的糧食,能賺不少錢吧?”
“不多,就幾毛錢。”
“小波能乾活賺錢了,那可得吃點好的,把身子養壯實了。”
“那是一定,剛才在外邊飯店裡吃的飯,那肉和菜是真好吃。”
“小波呀,賺了錢彆全花了,得存起來點,將來好娶媳婦。”
“不準備娶媳婦了,自己一個人,賺多少花多少,小日子也挺好。”
“還是年齡小,等你長大了,就著急娶媳婦了。”
“是嗎,我看咱們大院的傻柱,許大茂,還有劉光齊咋都不著急呢?”
王波因為三大媽關心他一句,就沒提閻解成,不過許大茂他媽和二大媽聽了都黑了臉。
王波回答的這幾句話,不僅讓這群大媽們收獲滿滿,還提供了新的話題,這群大媽也不再關注王波,而是轉移了話題對象。
“他們哪是不著急,是著急都沒用。”
“是啊是啊,這幾個小青年都托過我找對象呢。”
“是嗎,他們也找過我。”
“特彆是傻柱,長得就老相,還挑三揀四的,我給他介紹了一個,他還嫌人家長得不好看。”
“大茂他媽,還有光齊他媽,現在娶媳婦很多都要求有單獨的房子,傻柱還好說,您兩位得好好合計合計,怎麼也得給孩子留個單間。”
這句話讓好幾個有大齡青年在家的大媽都著急起來。
“聽說現在私人的房子,買賣都管得越來越嚴了,要不要提前給孩子買好房子?”
“現在都好幾百一間房,還得有人賣才行。”
這時候賈張氏滿臉得意,她的好大兒賈東旭,早就結了婚,還給她生了個大孫子賈梗,可比這群光棍強多了。
王波的身上也清理得差不多了,他拿著盆悠哉遊哉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到了晚上,夜深人靜時,王波在一根長棍上捆了幾個煤球,捆結實後,他悄悄來到院外的廁所裡,把煤球泡在廁所最裡邊的那個坑裡。
泡了有小半夜,等味道都浸透了煤球,王波才提出長棍,又用水衝洗乾淨煤球表麵的屎尿,又在雪麵上搓了搓。
現在是冬天,氣溫還在零下十幾度,隻要不是湊到煤球上去聞,根本聞不到那特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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