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婁曉娥這麼問，許大茂還以為婁曉娥在關心他，他們兩個還有戲，連忙解釋道：“我是軋鋼廠的放映員，一直下鄉給農村的同誌們放電影，前幾天連夜趕路，一不小心把腿摔斷了。”
這時劉光齊也湊了過來，聽到許大茂這麼說，在一旁嘲笑道：“你是連夜趕路摔的，我明明聽說你送到醫院時，還滿臉的尿，這是摔進尿桶裡了？”
聽到劉光齊在婁曉娥麵前這麼敗壞自己，氣得許大茂恨不得站起來揍他一頓，可他現在沒時間搭理劉光齊，隻是喊了一句，“劉光齊，你瞎說什麼呢！”
他就趕緊向婁曉娥解釋：“曉娥，那天我真的是趕路一不小心摔斷的，你彆聽他們瞎說，他們就是因為亂說話，這不都被人堵著，把他們的胳膊都打斷了！”
閻解成又走了回來，嘲笑著許大茂：“你可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在醫院認識人，你這兩條腿就是被人用棍子敲斷的，你把自己誇得再好，軋鋼廠也不會給你發錦旗。”
“就是就是，自己怎麼回事你自己明白，”劉光齊又加入戰場，“許大茂，我們因為說瞎話被打斷一條胳膊，那你被敲斷兩條腿，得乾了多大的壞事？”
許大茂實在忍受不了兩個人的冷嘲熱諷，轉著輪椅就要揍兩人，兩人也不還手，就是一直躲著他，笑話他，許大茂在輪椅上，哪能追得上腿腳利索的兩人，氣急敗壞的許大茂隻能對著劉光齊和閻解成破口大罵。
大院裡能做主的三位大爺都上班去了，剩下的街坊鄰居都在笑嗬嗬地圍觀著，也沒有阻攔的意思，都在高興地看熱鬨。
賈張氏抱著棒梗，一邊輕蔑地笑著，一邊喃喃自語：“狗咬狗，一嘴毛，都不是好東西，打死了才好。”
懷裡的棒梗眼睛閃著興奮的光芒，眼睛死死地盯著追逐的三人，嘴裡還學著賈張氏：“狗咬狗，都是狗。”
婁曉娥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市井氣息，她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離得遠遠的。
“看到了麼，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
王波像是在說三個傷者，也像是在說大院裡嘲笑的眾人。
“既然你不生我的氣，那我就先走了。”
婁曉娥看著王波，像是在等他出口挽留。
可王波直截了當地說道：“走吧，以後就彆回這個四合院了。”
婁曉娥聽到後，失望地轉過身去，邁步就往外走，剛走幾步就聽到王波叫了住她，她高興地回過頭來，隻見王波舉著點心說道：
“看在點心的份上，我送你爸一句話，趁著情況還好，趕緊想辦法離開，再過幾年，想走也走不了了。”
婁曉娥一臉懵懂，機械地點了幾下頭，轉頭離開了這個熱鬨的四合院。
王波看著婁曉娥離開，心裡希望她的父親能及時抽身，也希望她有一個好的歸宿。
“王波，婁曉娥呢？”
追了閆解成和劉光齊半天的許大茂終於回過神來，看到婁曉娥不見了，趕緊對王波問道。
王波揚頭指了指外邊，回答道：“婁曉娥看到你們三個玩得這麼開心，早就走了。”
“她走之前沒說什麼嗎？”
“沒有啊，就是看到你和他兩個玩得這麼開心，有點失望。”王波隨口說道，“我說大茂，你這前相親對象來了，你不趕緊表示表示，還跟他倆鬨騰什麼呢？”
聽到王波這麼說，許大茂更是一臉悔恨，最後轉化成憤怒，他衝著站在一邊譏笑著的閻解成和劉光齊狂吼道：“我跟你兩個沒完！”
周圍的吃瓜群眾笑得更開心了。
夏去秋來，四九城除了中午還是炎熱外，一早一晚都有了涼意，四合院裡家家戶戶的小日子依舊是緊緊巴巴，為了一日三餐疲於奔波。
王波還是和原來一樣，每天早早出門，騎著三輪溜達一圈，碰上活就接了，碰不上就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三輪一收，鑽進空間小院裡看看書喝喝茶。等到了下午，王波再從空間小院裡出來，買點吃的，回家吃飯睡覺。
今天晚上，王波正在門口拿蔥蘸醬，啃著大餅，閻阜貴走了過來，對王波笑著說道：“小波，明天晚上八月十五了，我們三個大爺決定，咱們大院所有住戶明天晚上一塊兒過中秋，你可得過來啊。”
聽到後王波隨口應著，“行啊，閻老師，明天晚上吃完飯，我一定過去。”
“那你吃飯吧。”
閻阜貴說完扭頭又走回了前院。
八月十五啊，這是一年最重要的兩個節日之一，明天可得吃點好的，王波看著手裡的二合麵的大餅，心想我這手裡也有四百多塊錢了，咋還這麼節約呢，明天造起來！
轉過天來，王波拿著副食證直接去商店裡，“自來紅”和“自來白”兩種月餅各買了兩斤。
這小月餅，一斤得有十幾個，都是剛出爐的，王波拿一個放在手裡，輕輕拍打，那酥皮能直接脫落，撿起來放進嘴裡淺嘗一下一嘗，這酥皮鮮香軟糯，王波覺得隻是這酥皮就很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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