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棒梗聽到有人要打他奶奶，立刻衝上前去，舉著拳頭敲著那管事大爺，嘴裡還一直嚷道：“不許你打我奶奶！”
這一下子，大人哭，孩子鬨，可把那管事大爺氣得夠嗆，一旁的人拉住他勸他說算了，一個老太太和一個小孩子，真傳出去你欺負他們，你還怎麼做人？
“唉。”
那管事大爺先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厲聲對賈張氏說道：“你一會兒吃完飯，分點東西就走，要是還得寸進尺，我們就報公安把你抓起來！”
聽到這麼說，賈張氏知道這就是底線了，再想多要點那就真的能出事，她可不想再進局子裡。
可戲得做足了，賈張氏捂著臉，裝作哭著把棒梗拉倒懷裡，然後走到一邊。
沒一會兒，大院裡做好了飯，整個大院的人都聚在一起吃飯。
賈張氏毫不在意彆人的目光，找了張凳子，拿過兩雙筷子，和棒梗大口吃起了菜。
等吃飽喝足，賈張氏又經過一番死纏爛打，成功地拿到了兩件衣裳，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一回到家，賈張氏興奮地和賈東旭和秦淮茹展示自己的成果，看著挺著大肚子的秦淮茹，賈張氏裝作大方地說道：“媳婦生孩子這麼不容易，要不給你一件衣裳穿吧。”
秦淮茹對她這個吝嗇婆婆簡直都不知道說什麼，死人的衣服，她一個孕婦怎麼能穿。
半晌她才應付道：“我大著肚子穿不下，還是都留給您穿吧。”
聽到秦淮茹這麼說，賈張氏得意了，可她還是裝作不高興的樣子，嘴裡埋怨著，“你看看你，給你衣服還不穿，就是不會過日子。”
秦淮茹看著同樣一直興奮的棒梗，擔心地說道：“媽，你以後彆帶著棒梗去乾這事了，這都快把棒梗帶壞了。”
“你這怎麼說的，我當奶奶的能把孫子帶壞嗎？”
看著賈張氏不講理的樣子，氣得秦淮茹瞪了賈東旭一眼。
賈東旭對棒梗還是比較關心，他也對賈張氏說道：“媽，以後彆帶著棒梗去吃絕戶，要不孩子長大就出問題了。”
聽到兒子都這麼說，賈張氏終於不再反對，可嘴裡還是嘟囔著什麼，接著又歡天喜地地穿上搶來的衣服，問棒梗好不好看。
“好看，奶奶穿什麼都好看！”
“哎，真不愧是我的乖孫，眼光就是好，今天晚上奶奶就穿著它睡。”
棒梗嘴裡低聲念叨著“吃絕戶”，眼睛裡發出了光芒，像是有了什麼想法。
賈家其樂融融，可是還幾家睡不著覺了。
聾老太太一個人躺在床上，屋內黑得不見五指，可她還是睜著眼睛，兩眼怎麼都合不上。
這幾年自己的手腳都不利索了，連做飯都快成了問題，往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呐，難道自己真的要一個人孤零零地餓死凍死病死在這？
這真是悲從心來，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愁上加愁。
易中海家，躺在床上的一大媽講了80號大院張老太太去世的事情，隨後不斷地歎氣，
“老易，咱們現在還年輕，身體還行，你說當我們真老到動不了的時候，那可怎麼辦？”
躺在一側的易中海睜著眼睛，但沒有說話。
一大媽知道易中海在聽著，隨即又接著說道：“東旭這孩子之前看著還挺懂事，這幾年結了婚有了孩子，就慢慢對我們不上心了。”
聽到一大媽這麼說，易中海呼吸重了幾分，顯然他的內心也不怎麼平靜。
“上次我和你提過傻柱，他最近比以前好多了，整天踏踏實實地工作，也知道疼自己妹妹了，要不咱們彆死盯著東旭不放，試試傻柱吧。”
“唉，”易中海歎了口氣，“再看看吧。”
一大媽張了張嘴，糾結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要不，咱們領養一個孩子吧。”
易中海聽到這話，直接轉過身來，看著一大媽問道：“你這是怎麼想的？”
一大媽聽到易中海這次沒有反對，欣喜地說道：“你看咱們才四十多歲，把孩子從小養起來也是十幾年，咱們完全能行，等我們老了，孩子也長大了，正好給我們養老送終，這多好？”
“可這領養的孩子，一不是你親生的，二是等著他長大了還不知道是什麼品行，萬一他知道自己是被領養的，跑了怎麼辦，等我們把他養大了，翻臉不認人怎麼辦？”
“可我覺得真心能換真心，隻要我們好好對待他，就算不是親生的也能對我們好。”
聽到一大媽這麼說，易中海沉默了很久，才說了句，“先睡覺吧，以後看看再說。”
“唉。”
一大媽歎了口氣。
這真是一屋睡兩人，同床不同心，無子難防老，奈何歲月煎那。
許大茂覺得自己精神出了問題，黑夜裡，自己隻要一閉上眼睛，就覺得頭上方飄著一張煞白的鬼臉，盯著自己一直笑。
現在許大茂晚上根本不敢關燈，上廁所也是白天去，晚上死活不敢。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響聲，許大茂立刻睜開發紅的雙眼，縮向床角，恐懼地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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