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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暗紅色並非在刀身的表麵,身為一個刀客,不可能不將自己的武器擦拭乾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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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抹暗紅之色應該是已經浸入了刀身,與刀身合為一體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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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聯係到他的職業,那濃得化不開的暗紅之色是什麼,顯然就不言而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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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隔了一段距離,但刀身上傳來的殺氣還是讓人通體生寒,甚至肌膚上都能感受到一股細細密密的針刺之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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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安神情凝重,這家夥已經將殺氣化作實質了,濃鬱到這個程度的殺氣,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才能養出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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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桑遷也臉色難看,他畢竟也算是個高手,此時已經注意到父親胸前的衣襟有一兩寸左右的切口,雖然沒有真正傷到什麼,但就剛剛那一瞬間的接觸,顯然父親還是落入了下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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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好快的刀。”桑弘死死盯著對麵的丁潤,眼中閃過一絲訝然,他並不需要去看,就知道衣服上的情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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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潤咧嘴一笑:“我們吃這行飯的,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刀不快怎麼行。反倒是桑大人你們這種養尊處優,平日裡動手次數太少,恐怕不是我的對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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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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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未必。”桑弘哼了一聲,生死相搏他也不願弱了氣勢,隻見他雙手抓住兩邊鏈條,一股火焰陡然生氣,很快火焰便將鏈條燒得通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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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揮舞著雙手的“火鞭”往對方抽了過去,碰上他須發皆張,整個人顯得有一種莫名的威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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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遷緊緊地捏著拳頭,不停地替父親加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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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安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桑弘全力出手,以前在臨川郡,他是一把手,平日裡根本不需要親自出手,很多時候稍微安排一下,就有無數的棋子幫他實現目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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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到了生死一線之際,眾人方才想起他也是個八品強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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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是火係修行者。”祖安心想這實在不符合桑弘的性子,要知道他素來沉穩安靜,謀定而後動,和大部分火係修行者的暴躁性格截然不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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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轉念一想,桑遷也是火係,他們父子覺醒同一種元素,修煉相近的功法再正常不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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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解的是他們都是火係,乾嘛非要找水係的鄭旦當桑家媳婦,這不是擺明了水火不容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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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場中到處都是桑弘那火紅的鞭影,好幾次都差點抽中了丁潤,卻被他險之又險地避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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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一次避無可避,他舉起刀格擋,砰的一聲,直接倒飛數丈的距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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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弘沒有繼續攻擊,剛剛那般狂風驟雨地攻擊都沒有奈何得了他,再那樣攻擊也是白白浪費元氣而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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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攻擊完了,該我了吧。”丁潤笑了笑,舉起長刀在身前,然後用手指輕輕彈了刀身一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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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清脆悅耳,很顯然這是一把好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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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不明白他彈刀的目的是什麼,炫耀自己刀好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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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桑弘忽然臉色一變,急忙往旁邊一閃,可還是晚了片刻,胳膊上一團血霧爆開,上麵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傷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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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他閃避及時,恐怕整條手臂都要被直接斬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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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形刀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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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每個人都不是庸手,馬上反應過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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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弘沉聲道:“世人相傳,加錢居士早年彈劍作歌奏苦聲,曳裾王門不稱情。世人都以為你彈劍作歌是自娛自樂,沒想到這卻是你的殺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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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潤微微一笑:“高山流水知音難覓,沒想到桑大人竟然這麼了解丁某過往,既然如此,那就請桑大人好生品評一下我這首《彈劍作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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