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吳良在那裡發呆,妖皇冷冷道:“彆告訴我你找不到入口?”
“找得到,找得到。”吳良如夢初醒,急忙答道。
其實他雖然有所猜測,但並不是那麼確定。但這個時候,就算不確定也要確定啊。
於是他掏出一個羅盤,在那裡掐指計算起來,一邊觀察一邊在前麵帶路。
妖皇示意剩下的人都跟上,至於燕、雲、玉三女,他並沒有在她們身上下什麼禁製,她們此時身上都有不輕的傷,在他這個地仙麵前,下不下禁製都沒有區彆。
反倒是祖安這家夥身上讓他有些看不透,雖然前麵好幾次打敗了太子,但太子是太子,他是他。
祖安明明修為不算高,但他卻隱隱感覺到對方身上隱隱有一種威脅之感,他也不明白為何一個剛入宗師的英魂境會對身為地仙的他產生威脅感,但他也不是那種麻痹大意的性子,於是隨手便在對方身上種下了傀儡咒,以此確保萬無一失。
這時三女湊到祖安身邊,一個個麵帶憂色,小聲問道:“怎麼辦?”
祖安看了妖皇背影一眼:“跟著去不可知之地便是。”
幾女有些驚訝他的豁達,如今這局麵她們完全看不到希望,正有些惶恐不安的時,卻被他的鎮定所感染,也漸漸平靜下來。
這下連雲間月也有些佩服他,當真是世上難得的英雄人物,紅淚選中的男人果然很棒。
燕雪痕望向祖安的神情也有些失神,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臉色微微染了一層紅暈,急忙將臉移開。
這時妖皇的聲音傳來:“雲教主,聽說前段時間你和趙昊交過手?身上的傷就是那時留下的麼?”
饒是雲間月平日裡不可一世經常在燕雪痕麵前自吹自擂,但被一個真正的地仙這樣問,臉上也有些發燒:“說交手的話未免太自抬身價了,當時趙昊甚至沒有露麵,隻是隔空便一招傷了我……”
至於這次身上是如何受傷的,她也沒有刻意解釋,就讓他誤會是被也趙昊傷的好了。
金烏太子暗暗撇嘴,這個什麼魔教教主聽著牛批哄哄的,結果原來這麼菜雞。
前麵探路的吳良則是暗暗咂舌,心想難怪一直覺得這女人有些彪悍,原來還有這樣的經曆,心中對祖安越發佩服了。
“能在趙昊一擊下保住性命,雲教主的修為也足以自傲了。”妖皇並沒有鄙夷,語氣中反倒頗多讚賞。
金烏太子有些不以為然,一招都接不了,有什麼好吹的,隻當是父皇說的場麵話而已。
這些年他被譽為妖族年輕一代第一人,修為直追上一代的高手,再加上是公認的下一代妖皇,所以心氣不是一般的高,除了在祖安手下吃了幾次大虧,麵對其他人,他有足夠的自信。
接下來妖皇開始詢問雲間月關於那場戰鬥的細節,雲間月微微皺眉,知道他是想趁機打探趙昊如今的實力。
原本想隨便編造一些免得泄露情報,不過轉念一想,這樣未必騙得過人家地仙,而且那狗皇帝有哪裡值得自己偏袒的?
於是一五一十將當時的情形描述了一番。
妖皇聽得很仔細,甚至中途還特意打斷她詢問一些細節,聽完後半晌無語,良久後才感歎道:“多年不見,趙昊的修為又精進不少啊。”
金烏太子心中一驚,怎麼聽父皇這語氣有些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難不成他自認為打不過人族皇帝麼。
這時妖皇長長一歎:“可惜天不假年,此生恐怕沒機會與趙昊再戰一次了。”
語氣中儘是英雄遲暮之感。
雖然身處敵對位置,但燕雪痕和雲間月身為大宗師,很能體會到那種寂寥之感。
“父皇春秋鼎盛,必定能長命萬歲。”妖族太子急忙拍馬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