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瓊花此刻是太子妃,永和長公主該當行禮,四目對視之後,永和長公主和胭脂屈膝打算行禮,趙瓊花已經快步上前,伸出雙手緊緊拉住永和長公主和胭脂:“母親和嫂嫂實在太客氣了,今日算來本是家宴,該當行家禮才是。”
胭脂看著趙瓊花,這是趙瓊花嫁入東宮之後,胭脂第一次看見她。因是新年節慶,趙瓊花又還在新婚之中,穿戴的比原先喜慶的多。首飾不是鑲了紅寶就是用了珍珠,看不到彆的顏色。
袍服比起昔日在趙府,更加精致富麗。麵上的笑容還是一貫的,隻有在看向胭脂時候,眼中有些許得意。這樣的,已經撕破臉卻要維持住麵子情的日子,要過多久?胭脂往後退了一步,不願和趙瓊花應酬。
永和長公主已經感覺到胭脂的後退,看一眼趙瓊花,趙瓊花麵上笑容沒變,和永和長公主攜手往裡麵走:“我進宮之後,十分惦記著家裡,也不知這些日子,家裡可還和原先一樣?”
“勞太子妃惦記,家裡和原先一樣,前些日子臨近過年,有些忙亂罷了。”永和長公主語氣平靜,趙瓊花唇邊又露出笑容,轉彎時候回頭看了眼胭脂,她還是一貫地不識時務,罷了罷了,一個鄉村女子,不過偶然間得到彆人的喜歡罷了。自己大人大量,不和她計較,不過,
趙瓊花唇邊的笑意更濃,該有的小懲罰還是該來。
“嫂嫂一路都不說話,是還在怨我嗎?”胭脂不想說話,可還是躲不過趙瓊花的詢問。胭脂有些無奈地和永和長公主對視一眼才道:“妾口齒笨拙,擔心說出的話會衝撞貴人,因此不說。”
趙瓊花掩口笑了:“嫂嫂真會開玩笑,您口齒笨拙的話,這天下就沒幾個口齒伶俐的。算起來,侄兒也滿過周歲了?”
“是,他已經會走路了。”提起自己的兒子,胭脂麵上露出笑容。要一個人傷心,隻要挖了她的心肝就可。趙瓊花深諳此道,麵上掠過一絲得意的笑,接著那抹得意的笑又消失。
趙瓊花那抹得意的笑並沒逃過永和長公主的眼,永和長公主不由微微皺眉,趙瓊花不像她外表表現的那麼溫婉沉靜,永和長公主已經知道了。可她對胭脂的敵意?永和長公主有些擔憂地看向胭脂。
胭脂對永和長公主露出笑容,示意她不用擔心,這個世間,總有不喜歡自己的人。可是,就算這個人地位再高,能握住自己的生死,那又如何呢?低下腰跪在他們的麵前祈求他們的善心,讓他們看到自己的眼淚,這不是胭脂的性格。
三人已經走進昭陽殿,趙瓊花率先走進大殿,胭脂和永和長公主進去時候,趙瓊花已經對潘皇後行禮畢坐在那裡。
永和長公主婆媳上前行禮,潘皇後笑著讓她們起來,這才對趙瓊花笑道:“你和你母親嫂嫂是約好的嗎?一路進來?”
“媳婦正好遇到,就和母親嫂嫂一路說著話過來。算來已經兩個多月沒見到母親和嫂嫂,心裡著實想念呢。”趙瓊花麵對著潘皇後,麵上神色帶上一些嬌憨,就像普通兒媳對婆婆撒嬌。
而這一點潘皇後也很喜歡,拍拍趙瓊花的手:“你要想她們的話,可以召她們入宮陪伴。說起來,你兄長在邊關打仗,你也該多和你嫂嫂說說話才可。”
“您想的是,媳婦沒想到這個呢。”趙瓊花不失時機地吹捧,這讓潘皇後更加歡喜,麵上笑容舒心,轉而對永和長公主笑道:“你這個女兒,養的可真好。”
“太子妃得到的是符夫人的教養,我並不敢貪功。”永和長公主恭敬回答,潘皇後又笑了:“你們一個個說話都愛這樣。”
永和長公主捧場一笑,趙瓊花看著胭脂,眼睛一眨就對潘皇後道:“說起來,昭郎再過幾個月也快滿兩周歲了,殿下說,等他長到三周歲,就挑幾個孩子進宮陪伴呢。”
“我原先還惦記著昭兒呢,你進宮了,我就不惦記了。”要說潘皇後沒想過把柴昭抱到自己身邊親自撫養是假的,但要真撫養,潘皇後又覺得自己沒有這樣的精力。趙瓊花嫁進東宮之後,潘皇後見趙瓊花什麼事都做的很好,對柴昭也很儘心,這顆心也就放心下來。此刻聽到趙瓊花這樣說,潘皇後笑的更加歡喜。
“媳婦覺得,這要挑人,也要早早冷眼瞧著,免得挑進來幾個不好的,到時……”趙瓊花半露半吐地說,讓潘皇後更加高興:“你說的是,等過兩日得了空,你我在這些人家裡麵瞧瞧有沒有差不多年紀的孩子。”
永和長公主麵上的笑消失,擔心地看著胭脂。胭脂坐在那裡,脊背依舊挺的筆直,聽到趙瓊花和皇後對話,胭脂的眉微微皺起,感到永和長公主看向自己時,胭脂對永和長公主微微一笑。
永和長公主當然知道胭脂不怕,可是這件事若真鬨起來,也隻有胭脂吃虧,這和上回雲夢公主的事完全不同。上回的事勉強還可以說皇家欺負趙家,但這一回,家中子弟去陪伴皇孫,這在彆人看來,完全是莫大恩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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