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而明亮的陽光漸漸地灑落在遙遠的遠東大陸之上,春天的微風輕拂著瓦列裡格勒這座古老城市。寒冷的冰雪慢慢消融,潺潺流水聲在耳邊回響。我悠然自得地躺在教堂門前那布滿歲月痕跡的石階上,儘情享受著春日暖陽帶來的舒適與愜意。
我閉上眼睛,任由思緒飄蕩。回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慨之情。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但生活中的那些美好瞬間卻永遠銘刻在心底。此時此刻,沐浴在陽光下的我感到無比幸福滿足——這種簡單而純粹的快樂或許就是生命最本質的意義所在吧。
就在此時此地,既看不到那些凶神惡煞般驅逐自己的警察,又碰不到那麵目猙獰、張牙舞爪向自己撲來的野狗,更不需要去臭氣熏天、汙穢不堪的垃圾堆裡翻找他人丟棄的殘湯冷炙果腹。能有如此境遇對我而言已經是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與此同時,格露莎從教堂裡快步走出,然後輕盈地坐在我身旁,說道:
“帕夫柳克,再過幾天可就是耶穌複活節啦,到時候你一定得參加!我真的非常期待這個節日呢,你呢?”
我聽完後,不緊不慢地搖了搖頭,輕聲回應道:
“不,我不去,我對所謂的耶穌基督不感興趣,也根本不相信這些東西。再說了,像我這種一貧如洗的家夥,死了以後肯定沒辦法進入天堂的,那我還信他乾嘛?”
就在這時,教堂裡那位滿頭銀絲、一臉慈祥笑容的老神父慢悠悠地走了出來。他走到我們麵前,語重心長地說:
“孩子啊,其實不管一個人是從剛出生就開始信奉耶穌,還是人到中年時突然覺悟並開始信仰耶穌,又或者是在臨死之前才選擇相信耶穌,最終都是可以升入天堂的。因為耶穌深愛著這世間的每一個孩子。”
我儘管心中有些許疑慮,但我並沒有因此而動搖自己的信仰。最終,我還是勉強答應出席這個所謂的“複活節”。
當天,整個教堂裡的教徒們手拉著手站成一個圓圈,他們緊閉雙眼,虔誠地吟唱著《聖經》中的經文。然而,我卻與眾不同,東張西望著四周,隻是默默地拉住格露莎和一個年輕教士的手。我抬起頭,目光落在天窗上那栩栩如生的基督像上。不禁好奇地想到,如果上帝看到一個小教士的服裝上竟然沒有繡十字,祂會有怎樣的想法呢?
正當我陷入沉思時,突然間,一股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原來是複活節的烤羊肉以及各種美味佳肴。當其他教眾們正在進行祈禱儀式,感恩上帝的恩賜時,我卻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大塊肉和麵包,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這一舉動引起了周圍教眾們的陣陣笑聲,而格露莎則尷尬得滿臉通紅,宛如秋天裡熟透的蘋果一般。她試圖用眼神示意我注意場合,但我卻沉浸在美食的世界中無法自拔。
飽餐一頓後,我並沒有如往日那般仰臥在石階之上悠閒地享受著陽光、睡個愜意的午覺,反倒是與格露莎一同踏上了繁華喧囂的大街,漫無目的地閒逛了起來。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好不熱鬨。可就在此時,一個突兀且不合時宜的聲響打破了這份美好——“砰”的一聲脆響。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和格露莎皆是滿臉狐疑:難道說在這瓦列裡格勒的複活節還有燃放爆竹慶祝的習俗不成?
疑惑之際,隻見前方不遠處的一名小販突然應聲倒地,猩紅的液體汩汩流淌而出,瞬間將地麵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殷紅。直到此刻,我們方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不好,軍閥打過來了!
“快跑啊!趕緊逃離此地吧,格魯伯殺過來啦,再不逃跑就沒命啦!”
一時間,驚恐的喊叫聲此起彼伏,人們驚慌失措地四散奔逃。
我緊緊地拉住臉色蒼白、驚恐萬分的格露莎,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著教堂飛奔而去。經過多年在亂世中的摸爬滾打,我深知此時此刻應該采取何種行動。當務之急,我們必須迅速通知教堂內的眾多教徒們儘快轉移。
“先等等,帕夫柳克……”
格露莎拉住我的手,作勢要停下奔跑,但此時的我已經慌了神,我甚至來不及思考為什麼格露莎會知道這個名字,隻想著快點逃離這裡,我趕忙抓著她的胳膊就往北跑去。
“你不要命啦!?被格魯伯抓住,結局就是個死!快跑!”
我一邊跑一邊喘著粗氣,剛剛的遭遇讓我有些驚慌失措,我必須儘快離開這個地方,確保自己和格露莎的安全。我說完這些話,幾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但他是我……”
格露莎的聲音帶著一絲猶豫,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我現在沒有時間去聽她說完後麵的話,我隻想趕緊離開這個危險之地然後跑進教堂。
格露莎似乎還有話要說,但我沒有給她機會開口。我的腦海裡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恐懼和緊張占據了我的心頭,讓我無法冷靜下來。我緊緊地拉住格露莎的手,拚命地往教堂跑去。仿佛後麵有一群惡鬼追趕著我們。我們沿著狹窄的街道奔跑,心跳聲如同鼓點般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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