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深夜,我仍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心中充滿擔憂,生怕瑪莎如同刺殺娜塔莎一般前來對我行刺之事。將她留在教堂讓我無法安心,而莫妮卡更是如此,始終坐在我身旁的床沿上。她比我更為敏銳,我們右側便是瑪莎的睡袋,若是半夜她歸來,必定會睡在那裡。
然而,事實卻出乎我們意料之外。門口的守衛麵色慘白地衝進房內。
“不好了,尤裡少爺,有人似乎想要抓您!”
他拎著槍的手微微顫抖,另一名衛兵並未進入房間,想必正在門外與那些人交涉。
“尤裡·謝米爾諾夫,我知道你在這裡麵,出來吧,我們長官有要事找你!”
外麵,傳來陣陣士兵的呼喊聲,我的心瞬間緊繃起來,額頭滲出一層細汗。
“我們現在應該如何應對?”
莫妮卡麵露憂慮之色,不自覺地緊緊握住我的手。
“不必害怕,他們是來找我的,我獨自一人出去即可。”
我輕聲說道。
我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口,然後猛地打開門。門外,一群熟悉的麵孔出現在眼前,他們都是奧列格以前那些紈絝子弟朋友中的一員——泰爾斯。他看到我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但眼神卻透露出一種狡黠和警覺。
"尤裡,你來這裡竟然都不提前告訴我們一聲,真是太不夠意思了!最近過得怎麼樣?"
泰爾斯一邊跺著腳,試圖抖落靴子上的雪渣,一邊將手中的煙鬥送到嘴邊,悠然自得地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團白色的煙霧。
我看著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厭惡之情。這個家夥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樣子。但我還是儘量保持冷靜,微笑著回答道:
"謝謝關心,泰爾斯。我一切安好。"
然而,當我注意到他身後跟著的那群士兵時,我的眉頭微微皺起。我忍不住問道:
"我的朋友,既然你知道我會來這裡,為什麼還要帶這麼多士兵呢?難道你對我還有些疑慮嗎?"
聽到我的話,泰爾斯停下腳步,緩緩地放下煙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從口中噴出一團濃鬱的煙霧。他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直直地盯著我,似乎想要透過我的眼睛看穿我的內心世界。
"尤裡,你不要誤會。我隻是想確保你的安全。畢竟,自從奧列格離世後,我們這些兄弟們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大家都很惋惜,希望能夠找到一個新的領袖帶領我們走出困境。而你作為奧列格最信任的人之一,自然成為了我們的希望所在。所以,我才會帶著這些兄弟們一起來迎接你,表達我們對你的支持和敬意。"
我聽著他的解釋,心中暗自冷笑。這個泰爾斯果然是個狡猾的狐狸,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虛偽和欺騙。不過,我並沒有直接揭穿他,而是選擇繼續觀察他的反應。
“是嘛……那一筆賬,我想該算一算了吧,奧列格死了,軍官撫恤金有至少十萬銀盧布的撫恤金,我看瑪莎這個樣子,她肯定一分也沒摸到吧?”
我冷冷地盯著眼前這個虛偽的家夥,心中充滿了憤怒和鄙夷。他竟然如此冷漠地對待一個失去保障的女人,甚至還在嘲笑她的貧窮。
然而,我的眼神並沒有讓他感到絲毫的不安或愧疚,相反,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繼續調侃道:
“尤裡少爺,唉不對,你剛開始就應該不叫這個名字,你的姓氏怎麼會剛好就是謝米爾諾夫,我想這不是巧合吧?”
他的話讓我心頭一驚,但我還是故作鎮定地回答:
“隻是姓氏相似罷了,你有點小題大做了,泰爾斯。”
泰爾斯卻不以為然,他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身份證明,得意洋洋地展示給我看。我定睛一看,上麵清晰地寫著奧列格的個人信息,而姓名一欄赫然寫著“奧列格·謝米爾諾夫”。
麵對鐵證如山,我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震驚。但我仍然試圖保持冷靜,反駁道:
“隻是姓氏相似罷了,你不能僅憑這點就認定我們之間有關係。”
然而,泰爾斯卻哈哈大笑起來,仿佛看穿了我的偽裝。他嘲諷地說:
“哈哈哈哈,您不會不知道,整個席林城隻有一家姓謝米爾諾夫吧!您的謊言太過拙劣了,您是奧列格的親戚,對吧?”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劍,刺痛了我的內心。我知道,再怎麼辯駁也無濟於事,因為事實已經擺在眼前。
“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願意再過多乾涉了,就此彆過吧!”
我轉身準備返回教堂時,忽然傳來一陣嘩啦啦的聲響。如果沒有聽錯的話,這應該是槍栓被拉動、子彈上膛的聲音。頓時,我的額頭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心中緊張得厲害。
“泰爾斯,做事可不能如此絕情啊。”
我清楚地感覺到泰爾斯手中的手槍正筆直地對準著我的頭部,稍有不慎,那顆致命的子彈就可能射穿我的頭顱。然而,儘管麵臨生死威脅,我的語氣卻依然堅定而沉穩,沒有絲毫畏懼之意。這使得泰爾斯的動作出現了片刻的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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