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們兒今兒個雖然還拿著酒瓶子,但明顯比昨天清醒多了。她一邊眯著眼兒瞅我,一邊讓我舉著那根老樹枝兒,上麵還綁著塊磚頭。我舉著舉著,胳膊就開始發酸,心裡那個委屈啊,我啥時候受過這種罪啊。可她就是不讓我放下,還威脅我說,要是敢放下,今兒個就彆想吃上一口熱乎飯。
“你這是要撂挑子啊?那可彆怪我沒提醒你,今兒個飯你就彆想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嘬一口酒,那聲音在我耳邊嗡嗡的,聽得我心煩意亂。我一咬牙,手一使勁,那樹枝兒就“哢嚓”一聲斷了。
她看著我,眼神裡滿是無奈,但還是讓我先歇會兒。過了一會兒,她又找來一根樹枝,這次上麵綁的磚頭隻有半塊。到了飯點,她還是給我準備了飯,我心裡那個感激啊,畢竟我也是個小夥子,餓得跟狼似的,一看到飯就兩眼放光,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
“你這是餓死鬼投胎啊?”
她看著我那吃相,忍不住笑了,
“瞧你那吃相,跟多少年沒吃過飯似的。”
我聽了,也隻能嘿嘿一笑,心裡卻在想,這娘們兒雖然有時候嚴厲,但對我還是挺照顧的。
“我不想練了,真沒意思。”
我嘟囔著,把碗筷隨意一扔,然後懶洋洋地躺在炕上,隻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覺。本以為她會衝我一頓臭罵,再嚴厲地讓我繼續練,但出乎意料的是,她並沒有這麼做。
“那你要乾什麼?”
她平靜地問。
“睡覺。”
我的回答簡單直接。她沉默了一會兒,也沒再多說啥,轉身就離開了房間。她走了之後,一直到天黑,我都沒再見到她。
這時候,我心裡突然冒出個想法——偷偷溜回教堂去。可一聽到外頭傳來一陣陣嚇人的狼嚎聲,我立馬嚇得不敢動彈,隻能硬生生把這念頭壓下去。畢竟,要是就這麼出去,說不定就成了狼群的下酒菜。
說來也巧,老天爺好像故意逗人玩似的,那扇破舊的木門竟然好像沒上鎖。這時候正是初秋,北方的冷風呼呼地吹著,發出嗚嗚的聲音。那扇搖搖欲墜的破門在狂風的肆虐下,嘩啦一聲被吹開了。黑暗裡,我摸索著準備起來去關上門。
可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六道綠油油的目光跟鬼似的死死盯著我。突然間,一隻體型老大的老狼張著血盆大口,吼叫著向我撲過來。我驚慌失措地往旁邊一閃,趕緊跳進廚房。好在廚房的台子挺高,我手忙腳亂地踩著木凳子爬上去,順手把那塊木頭凳子也抽走了。那隻凶猛的老狼不肯罷休,高高跳起,想咬住我,我縮在牆角,心裡頭怕得要命。
這時候我才看清楚,原來不光是一匹老狼,後麵那兩匹狼也聞見人味,跟著跑進來了。它們一進屋,就四處找我,窗簾子都給扯掉了。頭一個老狼盯著我,兩隻眼像鬼火一樣,看得我心裡涼了半截。
“我砸死你!”
我舉起手裡的木頭板凳,朝著老狼狠狠地砸過去。那狼嗷一聲,但是沒跑,還要跳上來咬我。我趕緊打開碗櫃,那碗像冰雹一樣落在老狼身上。
狼慘叫一聲,扭頭要往門外頭跑,我這才舒了一口氣,但是又聽見一陣子叫罵聲。
我順著窗戶往外看了去,幾個黑影子手裡好像拿著農具,正打其中一個狼。另外那兩個跑遠了,我這才敢跳下來。
“這該死的畜牲!把我家羊咬死兩隻!”
一個老漢拿著拐,使勁抽打那奄奄一息的狼。另外兩個青年使勁踩著狼頭和狼腿,不讓它咬人撓人。
“哎呦,這狼可真夠狠的,把咱家的羊都給禍害了!”
老漢一邊打一邊罵。
“可不是嘛,這狼要是再不收拾,咱村兒的牲口都得遭殃!”
一個青年邊踩邊說。
我看著這場麵,心裡頭既害怕又解氣。這狼群可真是禍害,不過好在村民們及時趕到,把它們給收拾了。
“小夥子,你沒事吧?”
老漢轉過頭來,關切地問我。
“我沒事,多虧了你們及時趕到。”
我感激地說。
“那就好,以後可得小心點,這狼可不是鬨著玩的。”
老漢叮囑道。
我微微點頭,心裡頭暗自慶幸,這回可真是從鬼門關前溜了一圈。遠遠地,我瞅見那個名叫夜鶯的女人從城北那邊急匆匆地跑過來,手裡頭還拎著塊布,布裡頭好像裹著個長條兒的東西。
“你怎麼跑出來了?”
她一開口就是責備的語氣,但瞅見旁邊那頭死狼,她那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變得恍然大悟。
“狼來了。”
我隨手一指,指向那頭躺在地上的狼。
“你給它們乾掉了?”
她一臉驚訝,好像覺得這事兒挺不可思議的。
“沒,剛才是一些大叔大爺們乾的。”
她瞅了我一眼,眼神裡帶著點不屑,然後把手裡的布包遞給了我。
“你該學著用‘opyжne’了。”
我聽都沒聽過這詞兒,一臉迷惑,她見狀就示意我打開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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