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些兵對老百姓那是真的挺好,您看,還有年輕小夥子幫我這個老太太提籃子,完全就沒有要搶的意思。”
一個包著白頭巾的老奶奶坐在攤位前,看著來來往往的紅軍士兵,和幾個老人閒談。
“那可不,真希望這樣的日子多一點。”
另一個老漢吸了一口煙鬥,長長地吐出煙霧,讚同道。
我滿臉是血,走在大街上,這副模樣著實把這些人嚇了一大跳。
“媽呀,那不是帕夫柳克老爺嗎?”
有人認出了我的身份,驚叫道。
“他這個樣子,跟吃了人的狼一樣,莫不是瘋了?”
其他人紛紛附和,離得遠遠的。
我低著頭,沒有解釋,隻是默默地擦了擦臉上的血。我現在隻想趕緊找到接頭人伊萬,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我站在自己曾經的家門口,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這裡的一切都那麼熟悉,卻又因為時間的流逝而顯得有些陌生。我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不再是往日的寧靜,而是一片忙碌的景象。電報機的滴答聲此起彼伏,紅軍的士兵們正忙碌地發送著電報,他們的眼神堅定,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舞動。
我搖了搖頭,穿過忙碌的人群,徑直走向自己的辦公室。門虛掩著,我輕輕推開,裡麵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老夥計,位置還給你留著呢!”
伊萬坐在主座旁邊,拍了拍旁邊的主座,示意我坐過去。
“對了,這次民權大會,民主投票,我想你到時候一定是這裡的市長!”
我坐回那張熟悉的椅子,感覺一股溫暖的歸屬感瞬間充滿了全身。
“民權大會,可能要有些麻煩了。”
我冷著臉,從抽屜裡取出一塊手帕,輕輕擦拭著脖子上的血跡。
“哎呦,我的眼鏡布。”
一個黃頭發戴眼鏡的年輕人突然叫了起來,他的眉頭緊皺,顯得有些無奈。
“哼,你們還占了我的家呢,我說什麼了?”
我冷哼一聲,他尷尬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訕訕地笑了笑。
伊萬清了清嗓子,開始為我介紹在場的人。
“我為您介紹一下吧,這位是彼得,從海外留學回來的高材生,剛才你拿來用的手帕其實是他擦眼鏡的。”
彼得尷尬地笑了笑,推了推眼鏡。
“哦,這位是奧莉嘉小姐,她從墨司柯來,以前是個才華橫溢的藝術家。”
奧莉嘉優雅地鞠了一躬,她的笑容溫暖而迷人。
“還有這位是亞曆山大老同誌,和您一樣曾經也是貴族,但同時也是我們的貴人。”
亞曆山大站起身,莊嚴地行了一個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屈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