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跟隨著蟲母一直深入到了星球的最中心位置。金教授通過留在蟲母和檢測死士狀態的監控,透過屏幕觀察著他們那邊的景象。
下一秒,原本專注於各項數據的金教授被一聲驚叫聲打擾。他皺眉扭頭,不耐煩地瞪向那個研究員。隻見那個研究員麵露驚恐,捂住嘴,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隻是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屏幕的方向。
金教授疑惑地轉頭看向屏幕裡的景象,瞬間驚呆了。
隻見,不知不覺間蟲母它們已經停在原地不動了。原本被束縛的蟲母此刻狀態格外焦躁不安,仿佛前麵有什麼東西威脅著它的安全。它狂躁地厲聲尖嘯,即使旁邊被嚇呆的死士加大了儀器對它的控製,藥劑的作用讓整隻蟲母更加狂躁,也沒能讓它再往前一步。
甚至蟲母竟然還拚著反噬的痛苦,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死士整個人吞了下去。牙齒咀嚼間發出哢吱哢吱的骨頭碎裂聲,鮮血從蟲母的嘴邊流出,滴答滴答地消失在黑霧中。
那個死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蟲母吃了個乾淨。
屏幕外的人都被這景象嚇呆了。
“這是怎麼回事?”
“不可能的,我的藥劑是完全可以控製住這隻蟲母的,什麼原因導致了它的失控?”
金教授對眼前的景象沒有一絲害怕,即使死了一個人,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本來這些人都是為實驗準備的消耗品,死就死了,不過是正常消耗罷了。
他隻是感覺有些不可置信,他一直對自己藥劑的效果深信不疑。以前經過無數次試驗,他的藥劑都可以完美地控製住,這次怎麼會失效呢?
他緊緊盯著屏幕裡的景象,雖說死士已經死了,但是留在蟲母身上的監測器還在。
蟲母把死士解決完後,謹慎地環顧四周。猩紅的眼眸盯著眼前,這略顯熟悉的景象讓它的動作有些遲疑。停頓了片刻後,突然徑直往一個方向竄了出去。
蟲母對這個地方好像十分熟悉,有意地在避免和那些黑霧接觸。
可是注定會讓它失望,它越是想躲開那些黑霧,那些黑霧反而更加急切地向它身上湧了過去。
蟲母在這些黑霧的糾纏下,逐漸亂了陣腳。猩紅的眼眸變得有些渾濁,不受控製地在黑霧的裹挾下來到了這顆星球的最中心位置。
一陣風吹過,周圍的風好像把霧氣也吹散了,一個山洞露了出來。
源源不斷的黑霧,從中心裡的那個洞穴裡不斷往外湧出,四散而去。
原本張牙舞爪的蟲母,此時猩紅的眼眸已經變得灰暗,失去了自我意識,被黑霧裹挾著進入了山洞。很快,金教授的監控頁麵也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很顯然,植入進蟲母身體的監測器碎了。
但還沒等這些研究員緩一口氣,金教授旁邊監測黑霧狀態的儀器發出刺耳的鳴叫聲。原本靜止在那個星象上的黑霧,逐漸開始在向這個廢棄的星球上蔓延。
沒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時間,整個廢棄的星球都被黑霧所掩蓋。研究所的人紛紛倒在了地上。
守在門外的蛇尾男人,此時臉上也不再像之前那麼淡定。他滿臉慌張,想扛起金教授離開這個地方。
黑霧不會給他們反應的機會,很快,在越來越多的黑霧侵蝕下,蛇尾男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如蛇狀的尾巴,無力掙紮了幾下,最終還是重重拍在地上,拍打了兩下,揚起一片塵土。然而毫無作用,他還是不甘地暈了過去。
肆虐的黑霧開始向四周星域蔓延。
另一邊,在帝都曼徹帝國的廣場上,停留著好幾架氣勢洶洶的軍艦。一排排士兵隊列整齊地站在廣場上,等待著沈回舟下令開拔。滿滿的肅殺之氣,恢宏的氣勢讓敵人膽寒。
沈眠和小機器人趁著所有人不注意,鬼鬼祟祟地進入了其中一艘軍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