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季黎的房間被季雲歸弄得一片狼藉,而這所房子總共也就三個房間。主臥由老太太居住著,毛團被季黎派去保護老太太,與她一同睡在主臥。如此一來,僅剩的一個房間便隻好讓季雲歸和季黎一起住了。
正好,季黎也想著要給季雲歸檢查一下他腦袋裡晶核的異樣情況。上次他所見到的那些神秘光線,季黎認定那必定是顧安之的手筆。一想到之前自己剛有動作時季雲歸那痛苦的模樣,季黎不禁心頭湧起一股怒氣。在他沒來之前,這個蠢兮兮的爸爸還不知道被人怎樣欺負了呢,真是讓崽崽又氣又心疼。
得知要跟崽崽一起睡的時候,季雲歸開心得像個孩子。他從來沒有與小幼崽這般相處過,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然而,當他看到小幼崽那氣鼓鼓的小模樣時,心裡卻誤以為小幼崽不喜歡跟他住在一起,頓時,一股失落感湧上心頭。
“崽崽……我可以不用睡覺的。”季雲歸急切地說道,隻要崽崽讓他守在身邊就可以了,看著小幼崽,他的心裡就會感覺格外滿足。“不需要床……我就在角落裡守著崽崽就好。”
季雲歸有著一米九的高大身姿,半邊猙獰的臉讓這個高大的男人顯得有些凶神惡煞。一般的小孩子見到他,估計會被他凶惡的麵目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但是此時,這個略顯凶惡的大人在季黎麵前,卻好似一個怕被嫌棄的大型凶獸。他收斂起自己的爪牙,委屈巴巴地站在小幼崽麵前,隻求能夠守在自己的孩子麵前就好。就連那猙獰恐怖的臉上的血痕,此刻都變得可愛起來。
“守什麼守,你跟我一起睡床上。”季黎鼓著氣呼呼的臉頰,白了季雲歸一眼。
他可不想一睜眼就看到一個人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那不得把他嚇死。難不成這個笨蛋爸爸還想嚇死他後再重新找個彆的崽崽嗎?
哼,他隻能有我一個崽崽,彆想再要其他乖乖的崽崽。既然是他的爸爸,就隻能是他季黎的爸爸。
得到小幼崽的允許,季雲歸整個人瞬間變得愉悅起來,肉眼可見的歡喜洋溢在他的臉上。他扯著嘴角,給了季黎一個傻乎乎的笑,笑得見牙不見眼。然而,這一笑,卻讓他那猙獰的臉顯得更加恐怖了。
…
小房間裡,燈光柔和而溫暖,如同輕紗般灑落在每一個角落。
季黎表情嚴肅地注視著季雲歸有些空洞迷茫的眼睛,那眼神中帶著關切與擔憂,輕聲地說道:“爸爸,我要給你檢查一下你的腦袋,你不要反抗我。”
季雲歸雖然不知道小幼崽要做什麼,但他的心中卻意外地信任著季黎。他乖乖地坐在床邊,身姿挺拔卻又帶著一絲小心翼翼,格外的配合。
季黎緩緩地伸出小手,那小手胖乎乎的,卻帶著一種堅定的力量。他輕輕地放在季雲歸的腦袋上,閉上眼睛,集中精力。
瞬間,黑霧緩緩地進入季雲歸的腦海裡,再次來到了晶核的所在位置。
這一次,季黎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仔細地觀察著。
黑霧籠罩下,他才發現原來季雲歸的晶核上並不隻是一根光線,而是千萬根細細的光線由一根較粗的光線以漁網狀死死地纏繞在季雲歸的晶核上,如同無數條貪婪的觸手,把他源源不斷的能量輸送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由於光線太多,已經完全地與晶核融為一體,像是從晶核上長出來的萬千血管,緊密而又詭異。
季黎不敢輕易地中斷兩者之間的聯係,生怕影響季雲歸的神誌,讓這個本來就有些笨笨的爸爸變得更加遲鈍。
但是,他也不能讓對方無止境的趴在爸爸身上吸血,那是絕對不可以的。季黎靈機一動,胖乎乎的手指不斷翻飛,如同靈動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他結成了一個複雜的結印,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神秘的力量。
一陣金光閃過,沒入了季雲歸的腦袋,一個複雜的印記打在了晶核上。季雲歸沒有任何感覺,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而不遠處中心區的顧安之突然吐出一口血,身體搖晃著倒了下去,研究院瞬間變得一片兵荒馬亂。
季黎的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等結印做完後,季黎終於睜開了眼睛,赤紅色眼珠裡滿是疲憊。
他渾身無力地軟軟靠進了季雲歸的懷裡,聲音虛弱地說道:“爸爸,困,要睡覺。”
疲憊的季黎格外的軟和,如同一隻可愛的小貓咪。季雲歸擔心地把小幼崽抱進懷裡,動作輕柔得仿佛抱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他把季黎平放在床上,空洞的眼神裡有些無措。
隨後,他也小心翼翼地爬上床,直挺挺地躺在床的一側。那麼大的一個人,有半拉身子懸空在外麵。
而在他身下的黑影,與他整個人的狀態完全不同。那些黑影瘋狂地扭動著、糾纏在一起,黑影中若隱若現的觸角緩慢地向床的另一邊的崽崽伸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渴望。
嗚,可愛的崽崽,好想摸一摸,好想揉一揉,嗚,崽崽怎麼這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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