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嵩聽了朱剛壹的一番話後,雖覺得確有道理,可在山上盤桓許久卻毫無收獲,心中難免生出幾分抱怨。
三人小心翼翼地在秋日的東北老林裡前行。
天空陰沉沉的,宛如被一塊巨大而厚重的灰色幕布嚴嚴實實地籠罩著。
北風呼嘯著席卷而來,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樹枝也在狂風中劇烈地搖晃著。
枯黃的樹葉紛紛飄落,這片老林在此時顯得格外蕭瑟,一種深沉的孤寂與蒼涼之感油然而生。
他們沿著蜿蜒曲折的小路緩緩走著,腳步輕盈得如同羽毛,生怕發出一絲聲響驚擾了山林中的獵物。
突然,前方的灌木叢劇烈晃動起來,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仿佛是有什麼龐然大物在其中不斷穿行。
三人立刻停下了腳步,緊張地注視著前方,心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動的節奏。
緊接著,一波黑色的浪潮從灌木叢裡洶湧而出。
竟然是野豬群!此時,原本寂靜得如同沉睡巨人般的山林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野豬群瞬間喚醒。
古老的樹木高聳入雲,粗壯的枝乾猶如巨傘般撐開,陽光艱難地穿透陰沉沉的雲層,從枝葉的縫隙間零零星星地灑下,讓三人勉強能夠看清四周的情況。
地麵上鋪滿了厚厚的落葉和枯枝,野豬們的蹄子踏在上麵,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為首的野豬體型龐大得宛如一座移動的小山丘,渾身黑褐色的硬毛如鋼針般根根豎立,仿佛堅不可摧的護甲和尖刺,讓人望而生畏。
那對鋒利的獠牙從豬鼻兩側的下嘴唇穿出,好似兩把巨大的尖刀,泛著冰冷的寒光,能輕易刺穿任何阻擋在它麵前的事物。
此時,它的眼睛裡雖然充滿了驚慌失措,但又因為無能為力而顯得憤怒無比,那狂暴的怒火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燃燒殆儘。
而且,它的嘴巴還在不時地一張一合,露出尖銳的牙齒,展示著它的凶猛和恐怖,以此來掩飾眼神中那抹深深的不安。
在它身後,一群野豬緊緊跟隨著。
有的野豬體型稍小,但同樣健壯有力。它們的皮毛顏色或深或淺,裹上鬆油,或者分泌油脂,使得散發著褐色的光澤,有的身上還有白色斑紋。
它們的蹄子粗壯有力,每一次踏在地上都能引起輕微的震動,展示著它們不俗的體重和強大的衝擊力。
但它們的眼睛裡同樣閃爍著害怕和不安的光芒,此時它們挨在一起奔跑,時刻準備應對任何可能出現的威脅。
野豬群不安地發出低沉的咆哮聲,此時竟如悶雷般在山林中回蕩,加上它們蹄子上的動靜,震得本就枯敗的樹葉簌簌落下。
它們的呼吸聲粗重而急促,噴出的熱氣在空氣中形成一團團白霧。
三人頓時緊張起來,心臟仿佛漏跳了一拍,一股寒意從腳底迅速蔓延至全身。
朱剛壹迅速舉槍瞄準,準備射擊,手心裡滿是汗水,眼神緊緊盯著野豬群,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他知道這一刻必須保持冷靜,稍有差錯就可能帶來致命的後果。
然而,就在他扣動扳機的那一刻,往常無往不利的漢陽造此時卻卡殼了。
那清脆的卡殼聲在寂靜的山林中顯得格外刺耳。
朱剛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急忙再次嘗試扣動扳機,但槍依然沒有反應。
野豬們可不會給他們反應的時間,為首的野豬發出一聲低沉咆哮,朝著朱剛壹直衝過來。
它的速度極快,如同一顆滾落的巨大山石,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向他衝來。
朱剛壹在它麵前,都能感受到它蹄下的震顫,眼前是它揚起的一片片枯枝爛葉。
還沒等朱剛壹再次嘗試排除故障,就聞到一股野豬特有的騷臭、跟鬆油混合在一起的古怪味道,猶如一陣山風從他麵前拂過。
此時的朱剛壹還在拉動著槍栓,就被這頭野豬的豬鼻子穿襠而過,此時的他變成了前兩天的楊建,被挑飛了出去。
受了驚的大炮卵子,要是衝刺跑起來,那可是就連山神爺(老虎)和熊羆都不願意輕易招惹的恐怖存在。
朱剛壹剛剛還在想著槍卡殼的事,結果下一秒就感覺到自己飛了起來,眼前是顛倒的世界。
朱剛壹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重重地摔落在了跟隨著豬王,跑在後麵的老母豬身上。
正在吭哧吭哧跟著豬王跑得正歡的老母豬,被嚇得一陣驚慌失措地亂叫。
老母豬不適地一抖身,將身上這個也姓“朱”的,在占母豬老娘我便宜的家夥給摔在了地上,揚起一片枯枝爛葉。
此時的朱剛壹先是覺得落在了一片柔軟並且此時還在動,由棉被鋪成的炕上。
他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突然又感覺飛了起來,緊隨其後的是感覺到一陣劇痛襲來,眼前一黑,差點昏了過去。
朱大昌和嚴嵩此時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朱大昌更是孝順得在驚慌失措中趕緊找地方遮掩身影,以此來躲避野豬群的攻擊。
此時朱大昌和嚴嵩兩人的心跳如擂鼓般劇烈,臉上寫滿了恐懼,仿佛又回到了幾天前山上讓他們刻骨銘心的那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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