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祿他們這是遇上了一頭受了傷的黑瞎子,可就算他們今兒個不打這熊,這熊也沒幾天活頭了。
徐祿趕過去的時候,就瞅見那老豺王從黑瞎子的後頭猛撲上去,照著黑瞎子左邊的後腿狠狠咬了一口,還沒等黑瞎子回過身來呢,老豺王就撒丫子鬆口跑一邊去了。
瞅見這場景,徐祿端著槍就跑起來了。
這時候的黑瞎子熊吼聲都沒了往日的勁頭,剛扯著嗓子吼著往後轉身,在它前頭的赤虎兒趁機就撲起來,張嘴也是一口,跟老豺王一樣,咬完就跑。
等這黑瞎子再轉過頭來的時候,一下子就瞅見了正朝他奔過來的徐祿。
這一刹那,就好像黑瞎子身體裡又有股子怒火“騰”地燒起來了。
它仰著腦袋扯著嗓子吼了一聲,四個爪子蹬著地,衝著徐祿就發起了衝鋒,那衝勁兒,真是啥都不怕,一路向前。
瞧見黑瞎子朝著徐祿衝過去了,赤虎兒、八哥還有大灰它們可急眼了,三條狗從後麵追上黑瞎子,左邊右邊還有後麵,分彆咬住黑瞎子的雙腿和短尾巴。
就連大白都朝著黑瞎子的腦袋不停地抓撓,原本在大壯手裡耷拉著的小秋花也飛到黑瞎子的臉上啄起來,那黃皮子在徐祿肩膀上緊張得“吱吱”直叫。
也就那群紅狗子沒心沒肺地在那瞅著。徐祿瞅了一眼,心裡暗罵:“這狗ri的王元意!”就曉得這幫家夥跟白眼狼一個樣兒。
老豺王瞅見赤虎兒衝上去咬住了黑瞎子的尾巴,這才不緊不慢地招呼小崽子們朝黑瞎子攻過去。
它們使了吃奶的勁兒往後扯,可壓根沒啥用,黑瞎子的速度一點兒沒減,拖著八條狗、豺繼續朝著徐祿衝過去。
這時候,徐祿就站在離黑瞎子一百來米遠的地方,眼睜睜看著黑瞎子離自己越來越近。
這黑瞎子感覺身上沉得要命,又癢又疼的,實在忍不住就立起來了,準備騰出爪子拍一拍這些煩人的蒼蠅。
徐祿瞅見黑瞎子這動作,在它前頭,徐祿早就等著呢。
立馬吹了一聲口哨,把在黑瞎子腦袋上的大白和小秋花給叫走了。
瞅見黑瞎子立起來了,兩隻手朝著腦袋上邊不停地拍,徐祿就把那五六半提起來,槍口對準黑瞎子的腦袋。
其實打熊打胸部是最好使的,可這頭熊的胸腹都緊挨著一大塊亂糟糟的石頭,壓根找不到角度下手。
徐祿深吸一口氣,盼著能一槍把這頭黑瞎子給撂倒。
徐祿穩穩當當地扣動了扳機。
“嘭!”
一聲槍響在這石塘子裡響得老大。
緊接著,徐祿就瞅見這頭黑瞎子從一塊大石頭上掉下來了,“嘭”的一聲悶響,落在地上。
然後這頭黑瞎子就一動不動地躺著了。
山底下的大壯和徐大伯瞅見了,高興得又笑又跳的。
“打著了?”
“祿哥,真厲害!”
“我大侄子太牛了!”
“哈哈……”
正端著槍,瞅著徐祿操作的楊建爺也忍不住樂開了花,徐祿這一槍打得真漂亮。
正當大壯和徐大伯兩人要邁步下坡的時候,就聽見徐祿喊道:“彆動!”
這一下子,倆人就愣在原地,不知道咋整好了。
山上的徐祿瞅見情況不大對勁兒,他使的是762毫米的子彈,按理來說子彈從黑瞎子的臉打進去,肯定能打穿啊,可他壓根沒看見地上有多大的噴濺血跡。
所以徐祿趕忙把已經槍口朝上的五六半,重新對準了正在被狗、豺群撕咬的黑瞎子。
就在這節骨眼上,地上這頭黑瞎子動了,站起來朝著徐祿一個勁兒地大聲吼叫,接著就繼續朝徐祿撲過去了。
坡上的大壯和徐大伯一瞅,嚇得渾身直哆嗦。
瞅見黑瞎子朝徐祿撲過去了,就本能地抬腿朝坡下跑過來。
“祿哥!快躲著點!”
“大侄子,快跑!”
徐祿離這頭黑瞎子也就不到三十米,而且這黑瞎子爬山的速度老快了,耐力還好,徐祿咋能跑得過它呀?
再說了,他也沒想跑,因為原本被黑瞎子這動靜嚇一跳的狗、豺們,經過一小會兒發愣之後,又在黑瞎子的身後扯住它了,連大白和小秋花也趕過去幫忙了。
除了黃皮子,這會兒它還不敢下地,徐祿也不敢讓它下去,畢竟那群紅狗子還不咋聽話,對付它就是一口的事兒。
帶它來主要就是讓它熟悉熟悉,省得以後跟其他家牲口打獵的時候互相不認識,也怕它受到驚嚇。
這時候,徐祿已經能瞅見這頭黑瞎子的正臉了。
它一隻耳朵連著頭蓋骨耷拉著,就跟腦袋連著一層皮,估計是剛才那枚子彈打偏弄的。
按理講,徐祿手裡的五六半是經過調試的,咋能出這麼低級的岔子呢?
徐祿尋思尋思,覺得是角度的問題,現在他站的地方是坡地,他在上麵熊在下麵,所以槍口瞄準之後就會習慣性地往上抬高,這才往上偏了。
雖說上輩子徐祿打獵的經驗老豐富了,可也是好些年沒殺倉獵熊了,這會兒出點小毛病也能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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