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您瞅瞅您,這是乾啥呀,來俺家這麼多回了,咋還每回都拎這麼些東西來!”陳紅星忙不迭地伸手接過來。
“彆跟你大爺我瞎客氣,這都不是啥金貴的玩意兒!老弟,大哥我來看你啦!!”
“好嘞楊老哥,外麵這會兒天賊拉冷,都趕緊進屋,屋裡暖和!”老陳頭也風風火火地從北屋迎了出來。
還真不是瞎掰扯,老陳頭那可真是有兩下子,在伊山屯打獵那是出了名的厲害,一輩子都在山裡鑽,你瞧瞧他家這光景,跟普通人家一比,那可強出去不老少。
彆人家那房子大多都是土坯壘的,老陳頭家這正房倒是挺像樣,差不多全是磚蓋的。
從打地基往上,差不多兩米多高那塊兒,底下使的是磚,往上連著房梁那塊才接著土坯。
徐祿瞅著心裡尋思,要是能把自家那土坯房也改成老陳頭家這樣的磚房,那可美透了,還得加把勁掙錢呐!
在陳紅星的幫襯下把家牲口拴好了,進了屋,徐祿一打量,這房子可比自家爹媽住的北屋寬敞多了,屋裡頭的擺設也特彆有過日子的味兒,拾掇得板正溜光,利利索索的。
“楊老哥,我聽說你們那頭出了點岔子,沒啥大事兒吧?”
老陳頭把楊老爺子往東屋炕上讓,一邊手腳麻利地沏上茶水,一邊扯著嗓門問道。
這老陳頭對楊老爺子家裡的事兒心裡明鏡似的,也不點破楊老爺子大孫子那檔子事,省得讓楊老爺子又操心大孫子又抹不開麵兒。
“嗯呐,好著呢,自打我領著小輩們重新進山,家裡這日子眼瞅著就又有盼頭了。
我那大孫子讓黑瞎子給傷著了,這會兒我兒子在縣裡照看著呢,隻要錢給到位,營養跟上,指定能好得快!
老弟,你肩膀上那傷咋樣了?”楊老爺子倒是個敞亮人,沒啥藏著掖著的,說話直來直去。
“嗨,就一點皮外傷,連針都沒縫,早都結痂好利索了!
我跟你講,要不是我這心臟最近有點不頂事,手一抖沒瞄準,那天那黑瞎子,我自己就能輕輕鬆鬆收拾了!”
徐祿瞧著,這老陳頭最近在自家養傷養得挺不錯,滿麵紅光的,說話那嗓門兒也洪亮得很,確實不像是有啥毛病的樣兒。
“那敢情好!您這身子骨硬朗著呢,指定沒問題!”楊老爺子咧著嘴笑嗬嗬地應和著。
“我要是早知道你要來,還帶著這麼些人,我就上山多逮個麅子,今兒個中午,咱就吃麅子肉!!”老陳頭接著扯著嗓子說道。
“老弟,你還有麅子呐,是自個兒上山打的啊?”一聽麅子,楊老爺子一愣,心情挺複雜地問道。
“我倒是想去,可你大侄子死活不讓我進深山嘍!
上回進山那就是撿回一條命,再去,該讓家裡人操心死了!
這麅子,是我找俺們屯子的老吳幫著給弄來的!”老陳頭撇了撇嘴,一臉無奈地說道。
眾人在老陳頭家熱絡地嘮著嗑,屋裡的氣氛那叫一個歡快。
“陳老弟,你這日子過得真是紅火啊!俺們都羨慕得緊呐!”楊大爺忍不住感慨道。
“哈哈,啥紅火不紅火的,就是在這山裡討口生活罷了。”老陳頭擺了擺手,笑得臉上的褶子都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