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雍逢州道:“我這腿,無數名醫都說治不了。”
“怎麼會!”沈諳驚訝道:“依據我的觀察,您腿部肌肉並沒有萎縮,反而保持的很好,還能進行一定範圍的活動,怎麼可能治不了呢?”
“你的觀察?”
沈諳睜大眼睛,捂住嘴,偏過頭,臉已經紅的跟煮熟的蝦沒兩樣了。
偏偏雍逢州還要問:“你什麼時候觀察的?”
沈諳:“……”
除了在床上,還能在哪兒。
雍逢州的腿部情況並沒有惡劣到無藥可醫的地步,否則沈諳也不會如今還在腰酸腿痛了。
“反正、反正是可以治的。”沈諳咳嗽一聲,“要是說不能治,那肯定是庸醫。”
“沈諳。”雍逢州捏住少女的臉,看著她乾淨的眼睛,聲音涼淡:“我的腿不能治,有些人才能放心,所以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
“我隻警告你這一次,知道了麼。”
沈諳愣住了。
雍逢州……他很清楚自己還能站起來,他是故意的?故意讓自己不良於行,故意傳出時日無多的消息?
大家族間總有很多隱秘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雍逢州的警告已經夠明顯了,沈諳慌亂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乖。”雍逢州道:“回去吧。”
沈諳忙不迭的跑了。
“老大,您這麼嚇人家小姑娘乾什麼。”塗柏從拐角處轉出來,已經不知道在那裡待了多久,“我看都要哭了。”
“你很關心她?”
塗柏立刻道:“我是看您對她還挺上心的。”
雍逢州:“本以為是隻漂亮的花瓶,沒想到還有點本事。”
“根據我們調查的資料來看,沈小姐有個師父,據說是醫學泰鬥。”塗柏道:“她在校的成績也很優秀。”
雍逢州:“陸澄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身子骨壯實,最多感冒。”塗柏回複:“不過對關禁閉很有意見。”
“蠢到被人當槍使,關他難道冤枉了?”
塗柏:“……老大,小少爺今年才五歲。”
雍逢州:“都五歲了還這麼蠢。”
塗柏喃喃:“幸好您不會有自己的孩子,我都不敢想象您會對他有多嚴苛。”
……
沈諳洗了個澡,救陸澄的時候衣服上沾了水,挺不舒服的。
雍逢州不在,整座院子就靜悄悄的,來往的傭人不會發出一點聲音,甚至會讓沈諳產生這整座建築隻有自己一個人的錯覺。不過雍逢州不在,她總算是能喘口氣了。
晚飯時間沈諳出了房間,卻見餐桌上空空如也,傭人道:“沈小姐,老夫人那邊聽說您在家裡做客,請您過去一起吃飯。”
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