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京都。
國際機場。
安櫟拉著行李箱從機場走出,走在人群之中,看上去不像是一個剛剛從鮮血堆裡麵走出來的屠夫,更像是一個出門旅遊剛剛回來的大學生。
“聽說了,項氏家族涼透了。”
“這幾天這麼多新聞,傻子都知道,說真的,現在的香江算是曆史以來最安全的地方了吧?”
“那可不,那群古惑仔抓的抓,死的死,難得的清淨。”
“這次不僅僅項家老二、老六和老九被抓了,他們好像每個至少也要判處五十年有期徒刑,這下子進去,這輩子算是涼了。”
“聽說老三家才是最慘的,老三好像在幫派交火的時候死了,而且他兒子更慘,聽說嗑藥玩嫩模,結果嗑嗨了自己把自己的家夥事給廢了,現在聽說老爹死了,自殺了。”
“嘿,你這版本有問題,我聽說是強奸小姑娘被人家自衛打廢了。”
“你們說錯了,其實是他喜歡男人。”
“反正他自殺了這是真的,這小子也是慫,說白了就是靠著家裡麵有權有勢而已,現在家裡垮了,他接受不了就死了。”
“就是,也不想想那些富一代會不是自己拚出來的,富不過三,這話是真的。”
“……”
周圍所有人,都在討論這幾天香江發生的大事。
不過,這種時候沒有人會為項氏家族打抱不平,更多的還是帶著幸災樂禍的眼神看待這一切。
是的。
在他們看來,項氏家族就是一個人渣家族。
這樣的家族出事,平頭老百姓自然樂於吃瓜,畢竟項家近幾年或許低調了不少,但上世紀時期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地頭蛇,用壞事做絕這話來形容,都一點也不為過。
聽著眾人的談話,安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順著人流走出機場,剛剛到門口,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便已經主動湊了過來,恭敬道:
“安櫟先生,我們餘先生請您見一麵。”
話說的畢恭畢敬,神態同樣尊敬。安櫟瞥了一眼男人,微微點頭。
跟隨男人坐上了一輛奧迪車,車子駛出了機場,安櫟倒也沒有緊張,翹起二郎腿拿起了車上準備的報紙看了起來。
報紙上報道的最多的,還是一些目前國內的經濟局勢,以及京都那幾位大佬的一些發言,中間還差了一些4g相關建設的事情。
至於香江的事情,國內報紙上連個邊角料都沒沾。
其實想想也能夠理解,這些東西對香江來說自然是天大的大事,對於國內來說卻不算什麼,何況目前的主流媒體基本上都有自己自己政治考核標準,一些敏感性話題肯定不能拿上來說。
車子停靠在一家靠近城郊山區的度假酒店門口。
跟隨黑衣人一路上了電梯,到一間房門前,黑衣人輕輕敲開了門。
不多時,房門被打開,一個長相帶著儒雅氣質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衝著安櫟笑道:“安櫟先生,第一次見麵,你好。”
“你好,餘磊先生。”安櫟,同樣微微點頭。
餘磊兩個字出口,中年男人明顯一愣,轉頭看了看之前帶安櫟來的黑衣人,黑衣人急忙搖頭。
“彆問了,路上我們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