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知府麵色驚訝,曹老太君?
那老祖宗不是伯爵府的妾室嗎?什麼時候變老太君了?
大舅哥也沒告訴他啊。
若是如此,那雲珊豈不就是伯爵府的嫡女,二舅哥也成嫡子了?
這麼大的事,他竟不知道!
唐聿野話音一轉,“可是,本郡王打聽到,曹家早已分家,分東曹和西曹,曹老太君屬的是哪一家啊?”
上回謝錦姩提過一嘴,所以他就著意打探了曹家的事。
說到現在,曹潔身體一軟,嚇暈過去。
現在虔城的生意八成都歸西曹,曹潔也是西曹家的女兒,東曹被西曹打壓得隻能蜷縮在城東附近,出不了頭。
所以曹潔才敢這麼囂張。
至於西曹為什麼敢這麼做,與京城伯爵府的支持脫不了乾係。
……
那邊,謝錦姩早就來到湘江院,渾然不知正廳都發生了什麼。
即使這是相隔十幾年的頭次見麵,慕容雲珊和謝錦姩依舊有說不完的話,說謝家,說伯爵府,說每個親人的近況。
當得知曹姨娘已經成了曹老太君的時候,慕容雲珊震驚不已,
“母親被抬為正室了?什麼時候的事?”
“那王老太君呢,難道她死了?”慕容雲珊緊接著又問。
謝錦姩點頭,“這都是去年的事情了,姨母不知?”
她感到奇怪,即使相隔兩地,可是家書是沒斷過的,伯爵府這麼大的事情,姨母竟然都不知道。
慕容雲珊張了張口,大受震撼,她不知道,確實不知道。
“二哥和母親的家書中沒寫啊。”
謝錦姩眼眸一閃,這麼大的喜事,二舅舅和外祖母這麼會不告訴七姨母?
“家書還有嗎?給我看看。”
“有,這些年的家書我都留著呢。”
慕容雲珊取來一個一個大木盒,裡頭滿滿當當塞了一摞家書。
謝錦姩拿出來細看,有二舅舅的筆跡,也有外祖母的筆跡,其中外祖母筆跡的信最多。
這確實是外祖母的筆跡沒錯,紙也是伯爵府常用的紙。
“不可能啊,我記得外祖母親口說過,她要把這天大的喜事告訴你。”
謝錦姩細細翻看著往年的信,年份越久紙張越舊,漸漸的,謝錦姩發覺出不對勁。
她知道七姨母是個報喜不報憂之人,可這有幾封信是勸七姨母安分守己,勿要給京城惹事端。
由此可以猜測,七姨母肯定是向京城求助過什麼事。
這絕不會是二舅舅和外祖母能說出來的話!
“家書被動過手腳了。”
謝錦姩臉色一沉,“姨母,既然家書被動手腳,那肯定不止一方,你們雙方的家書都被人動過。”
是好事就正常通信,但凡其中有不好的信息,就修飾一番,伯爵府中有貓膩。
“什麼?”
慕容雲珊翻看往年信件,“如果是動過手腳,那這字跡?”
“模仿字跡不是什麼難事,姨母,你仔細想想,外祖母那般疼愛子女的孩子,怎麼會說出讓你忍一忍的話?”謝錦姩說。
慕容雲珊落下兩行淚,是啊,起初她也是不信的,可是這字跡和語氣就是母親和二哥常用的,封皮也完好無損,
隻是其中意思卻讓她心痛萬分。
她又回不去京城,隻能通過信件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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