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緊手心,半晌才開口:“幫我盯著他。”
沈南月和祝願一群人瘋玩到十二點才散場。
隔天,沈南月見沈老爺子精神好了些,才回了工作室。
沈南月的師姐找到她,把進入複審的名單發給她,又問起她和周遇深的進展。
“你們倆怎麼樣?”
師姐笑容曖昧:“我怎麼瞧著他對你挺有意思呢,倒是你不感興趣。”
“您這話說的。”沈南月笑眯眯的,“青年才俊,我哪能看不上,不過他好像急著結婚,我還沒考慮過呢,彆耽誤人家了。”
師姐愣了下,遲疑道:“他家裡那邊情況挺複雜的,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周遇深的性子,結了婚就不會輕易離,是得好好想想。”
沈南月垂了垂眸,不知想些什麼。
師姐又說道:“不過,他進了豐城的投行,這兩年估計都不會離開,來日方長。”
來日如何方長,沈南月也覺得沒戲。
她天生骨子裡就不信奉婚姻。
“也許吧。”
沈南月壓下心思。
師姐轉而說起校友會的事,每年這時候學校都會邀請部分優秀畢業生觀光演講。
今年,沈南月因為合作的關係,也在受邀之列。
沈南月倒也沒推辭。
周三下午,她騰出時間,回了學校參加校友會活動。
沈南月的教授十分看重喜愛她,哪怕沈南月畢業後沒有從事繪畫,轉頭做起了設計,但聽說她回來後,教授依舊特意把她叫到辦公室。
沈南月剛踏進辦公室,卻發現辦公室的角落裡還坐著一個人。
疏影橫斜,他換了身西裝,五官如雕琢般,眉宇間的冷峻軒昂溢於言表,倒是襯出幾分青年才俊的清貴斯文。
見到沈南月,教授眼底多了幾分狹促:“南月,我怎麼聽說遇深在追求你?”
沈南月看過去,男人神色寡淡,透著些骨子裡的冷。
絲毫沒有沉淪情愛的歡喜。
他不是在追我,他是在逼婚。
沈南月腹誹。
“您說笑了。”沈南月翹著唇,笑著道,“周先生這樣的人物,恐怕不少女孩傾慕不已。”
教授一向通達,也沒對著兩人的私生活指指點點,隻點到為止。
兩位都是得意門生,雖說周遇深不過是跟隨教授學過一段時間,但教授依舊青眼有加,能在一起固然不錯,但成了怨偶反倒是弄巧成拙。
聊著聊著,說到了沈南月的事業。
“你一向有遠見,新中式這兩年也是個熱門元素,你的工作室如今也是聲名鵲起。”
教授看著沈南月,歎了口氣:“隻是,當年這些學生裡就數你最有天賦,如果沒有當年那些事……”
沈南月笑笑:“現在這樣也很好。”
她垂了垂眸,往事重影翻湧,沈南月不自覺地抓緊了手心。
教授沒多說什麼,從辦公室離開後,沈南月心情有些低落,周遇深提出送她回去,沈南月沒拒絕。
車上,周遇深遞給她一份結婚協議。
他看向她,語氣平靜:“我知道你不喜歡被婚姻拘束,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等你接受,在此之前,我不會乾涉你的生活,我們隻各取所需。”
沈南月怔了下。
片刻後,她回過神,紅唇彎了彎,莞爾道:“各取所需是指……?”
周遇深盯著她,語調沒什麼起伏:“我不需要一個賢惠的女主人,相夫教子、服侍公婆,但我有潔癖,從精神到**都有。”
周遇深骨子裡是一個自律的男人。
自律的人,對彆人什麼要求,大概對自己也什麼樣。
沈南月沒有直接拒絕,她翹著唇:“什麼時候盯上我的?”
周遇深目光掠過她細巧精致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