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交流會後,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他父親就派了一群保鏢跟在他身後。
美其名曰保護。
他問父親出了什麼事,父親卻不告訴他。
隻讓他注意安全。
他雖不喜歡被保鏢跟蹤的生活,但這段時間他無論做什麼,即便是跟沈南月約著吃飯,保鏢也沒有來打擾他,他也就沒當回事。
但是現在,看著擋在他身前的保鏢,他心裡那股火氣就蹭蹭往上躥。
“你們像之前那樣跟在我身後就行了!”
“少爺,是老爺剛剛下達的命令,讓你現在回家一趟,你彆為難我們。”
陳暮也不知為何,此時生出來一股強烈的叛逆之心。
或許是因為周遇深進了沈南月家裡,內心的妒火壓製住了他對父親的恐懼。
他坐在駕駛座上,麵對保鏢的威脅,沉著的臉沒有半分妥協之意。
“不為難你們,就得為難我了。”
保鏢還沒聽懂陳暮的意思。
下一秒,巨大的引擎聲傳來。
陳暮方向牌一打,躲著保鏢就往前衝去
保鏢們都站在地上,見陳暮的車衝了出去,他們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快追!”
後麵的保鏢遲遲沒有追上來,陳暮唇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腳踩油門,車子又往前竄了老遠。
銀色的賓利如一顆子彈一樣往前衝。
前往沈家彆墅要經過東大路,這段路因為前段時間一側坍塌,修好之後才通行。
習慣了繞路行駛的車,又或者對這條路不再相信的車,都不再敢往這條路走。
是以,這段路迎來了久違的靜謐。
陳暮的車持續往前行駛。
昏黃的路燈照著道路上白色的線條,在黑夜中指引陳暮前進的方向。
陳暮的目光一直落在前方,忽而前方竄出來一個人影,他驚慌失措之下,方向盤打猛了。
車身在筆直的道路上扭曲,忽然間闖倒護欄,撞上一棵樹。
保鏢的車跟上來時,看到的就是被撞彎曲
的樹,以及冒煙的車。
保鏢趕緊上前拉開駕駛座的門,想要救出陳暮。
哪知駕駛座上空無一人。
……
黎澈接到陳暮被帶回去的消息後,四人正聚在客廳打撲克。
他沒有立時將這件事告訴另外三人。
他們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玩,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兒的。
而且,他的目光落在周遇深的身上。
自上次周遇深疑似發病之後,每每與沈南月待在一塊的時候他才會有所放鬆。
現在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他自然想讓周遇深多放鬆一會兒。
沈南月在接手沈氏集團之前,不愧是混場的老手,連打牌的技術都是極好的。
周遇深和黎澈的技術稍微比沈南月差點,但也不算太菜。
這裡麵唯一新手技術就是沈安安。
此時沈安安滿臉都是貼條。
再一次輸了的時候,沈安安撩開擋在眼前的紙條,一雙眼看著三人臉上很少的紙條。
她再也忍不住,嘟著嘴將拍扔在了桌麵上。
“不玩了不玩了,我成你們解悶的笑話了!”
沈南月臉上一個條都沒有。
她笑眯眯地看向沈安安,隨手拿起兩張紙條湊到她麵前。
“行啊不玩了,但願賭服輸,這兩個條你得貼上。”
沈安安無語,坐在原地任由沈安安和黎澈將條貼在她臉上。